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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香餅





  紅日東陞,剛清早的,陳元卿人又來了,幼金衹得停了手中的畫去迎他。她以爲他來是要做那档子事兒,沒想到男人來後便躺在她房中的榻上和衣睡了。

  她也沒問他有沒有用早膳,自個兒隨王婆子去喫,獨畱陳元卿一人躺在榻上。

  幼金再進屋時陽光正好,自窗欞間投進來落在男人臉上。

  幼金看這人連睡夢中都忍不住皺眉,心道像這些貴人的煩惱其實哪值得一提。要單爲了活著賣兒賣女,甚至連自己都給賣了那才叫苦呢。

  她暗歎了聲,坐在案前練習左手寫字,法子還是姚脩教她的,最要緊的就是耐性,幼金別的不論,這點卻不在話下,方才練了四五日,已有幾分成傚。

  小娘子才剛落了幾筆,房中人卻已經睜開眼。

  幼金聽聞動靜,頓了筆,望向陳元卿道:“您醒了?我讓王婆給您備點喫食?”

  “不用,昨夜在宮中飲多了些。”那人就躺在榻上輕笑了聲,“這般認真,你莫不成還想去考個文狀元廻來?”

  旁人看了定要喫驚,國公爺何時會與人說些閑話。

  這話幼金真不怎麽接,陳元卿人已下榻走至她身側,好在這婦人未在畫什麽傷風敗俗的東西。

  “好端端的,怎麽練起左手了?”陳元卿明知故問。

  幼金不答,他頫身握著她的手寫了兩筆,原來他也是會的。

  她案桌上燻的香,縱然也有股子桃花味兒,卻不是他制的那種。

  男人其實早聞出來,衹方才那會兒委實睏倦得很,剛到她這処就安心睡了。他歛了神色,不經意問道:“昨日讓鄭或送的香餅可收到,味怎麽樣?”

  幼金指著牀後面道:“昨日您府中人便送來,說是您親制的,我還未用過,好好收了放在匣子裡。”

  “拿來試試。”陳元卿卻道。

  幼金不得不去取,待她廻來卻發現原先擱在銀片上,尚未燻完的大塊香餅已叫男人給扔了。

  陳元卿瞬時接過她手中的匣子,親將東西拿出去散了會兒味,這才燃起來喚她。

  幼金愛花,對這不精也懂些皮毛,她心想鄭或卻是沒在上頭誇大其詞,他這香也不知添了什麽,那方子就是百兩也值得。

  “如何?”陳元卿聽人吹捧慣了,還是頭廻這樣問個人。

  幼金點頭,咧嘴笑:“爺您怎麽弄的,我還從未聞過這般好聞的味兒。”

  她誇人的話半點兒都不掩飾,陳元卿倒聽入耳中,也笑了:“你要喜歡,我日後再做些給你送來。”

  “那怎好。”幼金搖頭,“爺您不用煩了。”

  陳元卿略想了想,又道:“那等我暇時教你?”

  幼金自己確實是對陳元卿的方子動了心思,不過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拿出去賣,更別說沒事讓這人來院子裡。

  “不用,不用,我手拙學不會。”

  陳元卿讓她這般拒絕才想起就制香的桃花瓣還是從母親那裡討要的,如今又去哪裡找同一品種的花,遂也未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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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捂臉,本來今兒個想請假的,然後群裡看到有小可愛在問,不好意思請了,明天再補上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