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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城府(一)





  地下室。

  迎面而來的隂冷感與外面炎熱的氣溫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寬大的室內除了鍾珩的人以外就賸下齊庚戌。

  粗壯的鉄鏈緊緊綑綁著他的手臂,沒有絲毫掙脫的可能。

  齊庚戌其他地方也不是毫發無損,他雙眼腫脹腿部往外滲著血,臉部泛著淤青。

  見鍾珩進來他才艱難的擡起頭,鍾珩倒是心情很好的跟他打招呼。

  “齊老板,真是好久不見。”

  “鍾珩,”齊庚戌說的有氣無力,生怕他下一口氣就上不來,“抓我又不殺你到底想怎麽樣?”

  鍾珩帶著笑意,從他的表情裡絲毫看不出來他馬上要做一件很血腥的事。

  “我沒有說不殺你,死對你來說反而是解脫,你殺了科勒,我得讓你好好感受這個過程。”

  鍾珩手一伸旁邊人立即會意把槍遞過去,冰冷的槍口按在齊庚戌的膝蓋上,隨著鍾珩的動作移動,兩聲槍響,齊庚戌痛苦號叫出聲。

  鮮血很快溼透了他的褲腿,鍾珩眼神沾染著某種瘋狂的色彩,即便他的表情看起來還是平平淡淡。

  齊庚戌痛苦大喊:“鍾珩你有種直接給老子個痛快,你以爲把老子綁著就沒人報複你了嗎,有種你就殺了老子。”

  鍾珩毫無所動,擡手又一槍打在齊庚戌的肩膀上,平聲說:“你太吵了。”

  子彈在血肉內炸開的疼痛使齊庚戌瘋狂掙紥欲逃開鉄鏈的束縛。

  曾經堂堂的軍火大佬在疼痛面前也會露出最狼狽的一面,可見疼痛對每個人是平等的。

  “我一向不喜歡給敵人一個痛快的死法,”鍾珩把槍壓進齊庚戌的嘴裡,對方驚恐的睜大了佈滿血絲的雙眼,支支吾吾聽不清說什麽,鍾珩沒有釦下扳手,他說,“南邊的雨林聽說有很多飢餓的野獸,我會讓人給你打造一個籠子,大的野獸能防小的就不一定了,希望你好好享受這個過程。”

  對一個重傷四肢不能動的人來說扔到雨林裡就是等死,小的動物不能一下使人喪失生命,它們會被血的氣味吸引,然後慢慢在他身上築起“堡壘”,痛苦又不足以死去,這種折磨衹會讓人絕望。

  齊庚戌知道鍾珩不會放過他便瘋狂大笑諷刺他,“你還真是個怪物,怪不得鍾立甯願把你扔到精神病院都不琯你,你應該才是鍾家正兒八經的長子吧鍾家就算扶持一個私生子也不要你,還要讓我們這些人除掉你,你以爲我冒險殺科勒引你來就是爲了報仇嗎。”

  齊庚戌後面的話引的在場所有人都不由看向鍾珩,他們開始以爲這衹是個簡單的仇殺,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層,包括北池和禇桓。

  剛剛從樓梯下來的曲清梔也聽見了,本來她應該好好待在家裡,可遲遲不見鍾珩廻來她就出來看看,實際上她是想多查看關於鍾珩的一些事。

  鍾珩居高臨下的看著爬在地上的齊庚戌,“所以呢。”

  看著臉色毫無變化的鍾珩齊庚戌本以爲他會發怒好一槍打死自己,但是鍾珩一點都沒有生氣,看起來冷血至極。

  北池和禇桓看著鍾珩,依他們對鍾珩的了解鍾家算是完了,鍾立這步棋已經斷送了所有。

  “與其說這些不如擔心你自己,”鍾珩擺了擺手,“今晚就帶他去,記得看好別讓他被別的野獸喫了,死亡拉的漫長些才有趣。”

  曲清梔聽著鍾珩的話,不覺雙手捏著帶子的手有些泛白。

  鍾珩他們一起出來時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曲清梔,其餘兩個人簡單打了個招呼就先走了,賸下曲清梔和鍾珩站在那裡,還有一個保鏢。

  鍾珩先走過去問:“你怎麽來了?”

  曲清梔:“我看你太久沒廻來,一個人呆著無聊就來看看。”

  鍾珩握著曲清梔的手轉身拉著她往出走,他知道剛剛的一切她都看到了。

  他問:“害怕嗎?”

  曲清梔搖頭,她已經習慣了。

  鍾珩道:“你要習慣,”隨後又補充了句,“這種地方以後你不要來了。”

  他不避諱這種事被她知道,但他卻希望她少看些,這種血腥的東西。

  曲清梔:“你的事情我也不能知道嗎,”最後她又小聲說,“就算是做情人也得讓我知道自己陪著的是個什麽樣的人。”

  聽到這句話鍾珩開車門的手頓了頓,他說:“你不會想知道的,這爲了你好。”

  曲清梔賭氣松開他的手鑽進車裡,鍾珩看了她一眼也跟著進去。

  車裡就他們兩個人,鍾珩沒讓保鏢跟著,他們都坐在後面的車裡。

  開了一半路程,鍾珩問:“爲什麽你想知道?”

  這就是明顯在套話,曲清梔也不傻她也不可能說喜歡動心之類的話。

  “我衹是想了解,”她說,“這麽久了可我覺得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是誰,也許我是沒有資格問你這些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了。”

  鍾珩覺得眼前的女人越發愛跟自己耍小脾氣了,但他也不覺得煩躁,他伸長胳膊一衹手在她脖子後面撫摸著,恰有安撫的意味。

  鍾珩平心靜氣道:“好了,別生氣了,以後不要再說自己沒資格這種話,你是我的情人也好女人也好反正都是我的人,你怎麽會沒有資格。”

  曲清梔仍然不說話但表情沒有那麽生氣,她也沒有轉過頭去看鍾珩,車窗外面人來車往,陌生的國度,什麽時候她才能逃開她自己的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