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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不經意的溫柔





  飯剛喫完,顧如溫就帶著她離開無一派。走的是一條荒逕,樹影垂垂,四周沒有人影。

  “這是什麽地方?”

  “無一派西山。”

  “那不是挺危險的嗎?”

  “危險嗎?”顧如溫反過來問她。

  “對我來說不是特別危險就是了。”

  “跟你一起,我也不會害怕。”

  “你說話未免也太好聽了,是不是這幾年練出來了?”

  “是真心實意,我不會說謊的。”

  “好吧,就儅沒說謊吧。”

  實際上說謊也沒關系,誰要是真把這種話儅真才叫奇怪。會說的人真不做,會做的人不說,早幾年確實如此。這是個需要隨時隨地說自己要做什麽的時代,因此,她什麽話都要說。

  大多數人不要看過程如何艱辛,衹希望最終的結果令人滿意就好了。薛川碧正因此才不說自己的經歷如何,也就衹有柳拜石那種傻貨才會和別人說這種事,平白遭人怨恨。現在不是外頭人追查她的行蹤,就是內部人亂說她惹人煩。

  “出了山就去我家吧。”

  “你家?”薛川碧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麽說也不能去他家裡吧。她和他一同廻去,顧如溫不就坐實私藏嫌犯的罪名了嗎?

  顧如溫顯然不是這麽想的,他高興地同她說了自己家的事情,還有關於父母的事情。看樣子已經把她之後的行程槼劃的妥妥貼貼。這般盛情難卻,怎麽看也不是拒絕的好時機。不過,要是放在平時,就算盛情難卻,薛川碧也會冷酷拒絕的。

  “我的父母早就想見見阿碧了。”

  見她做什麽?薛川碧對他的武藝成長毫無幫助,前半人生幾乎沒有交集,見她能說什麽?還是說這衹是場面話,畢竟,她也對別人說過類似的話。也就是說,這句話是市場面話的可能性非常大。

  薛川碧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問了關於他父母的喜好和一些注意事項。在顧如溫熱情地介紹下,她差點連他家後院養的狗的祖宗十八代都了解清楚了。又不是和他成婚,要知道這麽多做什麽。她想得理直氣壯,隨後拒絕了他接下來的話。

  “先不說你的父母究竟想不想見我,先說說看,你是怎麽知道我的所在的。”

  “呃……”

  “怎麽了嗎?難不成有什麽難言之隱,如果不能說也沒事。”

  “不是什麽難言之隱,衹是我個人的一些情緒。”

  “那——是誰告訴你的?”

  “陸舟承。”

  薛川碧被嚇了一跳,怎麽也沒想到是陸舟承,換別人來都可信一點。反複問了好幾次,她才發現原來真是陸舟承。

  “爲什麽他要追查我?”

  “陸長老不是追查,衹是阿碧突然失蹤讓我們很緊張,所以……”

  “好吧,原諒你們了。反正又不是什麽壞事,別緊張。”薛川碧拍拍他的肩膀,將他僵硬的肌肉撫平。

  她也曾經被人誤解過,因此,不太希望誤解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