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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 / 2)





  我妻夏野眨了下眼, 继续盯着天花板上吊下来的电灯,除了受到因喉咙致命处有危机感,而下意识地本能僵硬的影响,别的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甚至还在脑子里慢悠悠想着可能无法被人理解的其它的事。

  『印迹的话,似乎也不深要不要邀请棘君咬深一点呢?现在这种程度的话,可能过几天就消下去了吧?』

  我妻夏野很认真地这么考虑着。

  『这算是棘君想要给我打上标记吗?是的话我会很开心, 因为这代表棘君和我的亲密程度已经更进一步了, 如果能够让别人看到, 也是一种宣誓主权的行为我也很想给棘君打上一个标记啊。』

  『询问的话, 棘君会同意吗?』

  『不过棘君还在生气,应该不会同意吧。』

  『好可惜。』

  虽然把牙齿撤了出去, 但是刚刚露出毒蛇的獠牙的咒言师仍旧没怎么动弹,银色的发丝蹭在纤细的颈侧,叫人觉得痒痒的, 轻飘飘的呼吸打在颈上, 吹得刚刚稍微在齿面上蹭上一点儿的湿痕迅速蒸发干掉, 带走一丝热意。

  在喉咙被叼住的时候, 由于身体自发的紧张求生欲本能,威胁之下一动也不动,连呼吸都忍不住自发屏息。

  空荡荡的掌心很没有安全感,会想要下意识攥紧什么,但又在威胁下僵硬地不敢动,只能死死攥成拳头,松懈下来后,会在白净的掌心中央留下整齐的一排指甲掐出来的月牙印。

  舌尖的温度本应该比正常裸露在外的皮肤要热,但大概是全身的血液都急促集中在了被咬住的喉咙,导致脖颈附近的体温偏高,我妻夏野觉得齿印被轻轻舔舐的时候,就像被又凉又滑的蛇信掠过了一样。

  『有点凉。』

  他想。

  『可能和指尖的温度有点接近,指尖会因为血液流到身体的其它地方去而变得很凉,不过棘君的舌尖应该不是,棘君的舌尖可能只是因为我的皮肤温度太高,所以对比起来感觉有点凉。』

  『不过很滑,也很软,还很灵巧。』

  『棘君是咒言师,咒言师的舌尖很灵巧,应该是很正常的事。』

  『想和棘君接吻。』

  血液几乎整个倒流向了脖颈和脸颊,我妻夏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脸很烫,随后才慢了半拍,喉头滚动,吞咽了一下唾沫,原本盯着虚空的目光这才凝出落点,缓缓下移起来。

  吐息灼热,脸颊绯红,粉瞳湿漉漉,心脏也咚咚咚咚不停地快速跳动并且,咚咚咚的心跳声不止他一个。

  『感觉气氛已经到了。』

  『想接吻。』

  原本攥着自己掌心的手指松开,撑在长条椅面上动了动,然后不着痕迹地抬起,缓缓升高接着轻轻地捧在了仍旧埋在脖颈的银色头颅的两颊处。

  可能是手心有点凉,也可能是指尖有点凉,狗卷棘被冰得颤了一下,然后就在捧住脸颊两侧的力道的带动下,从埋在脖颈的姿势,被推得稍微远离了一点。

  眼前的红色齿痕能看得清清楚楚,齿尖陷进去的地方还在缓慢渗着血丝,整个齿痕完美地把小巧的喉结圈起来,印在白皙的脖颈中央,随着呼吸起伏,看起来格外特殊,带着奇怪的会让耳根发热的气息。

  味道味道也是。

  被捧着脸凑近的时候,狗卷棘的思维还有点没拉扯回来,仍旧停留在舌尖刮过齿尖,从味蕾尝到的甜腥味上。

  他也不是第一次尝到血液是什么味道,使用咒言会经常性地损坏喉咙,他咽下血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为什么这一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味道,就是会令他莫名的面红耳赤呢?

  唾液忍不住分泌增多,狗卷棘不知道想着什么,又用舌尖舔了舔牙齿,他觉得牙尖稍微有点痒。

  明明是惩罚,但是自己先红脸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丢人了?

  思绪有点乱糟糟,狗卷棘这么模糊地想着。

  然而下一刻,无论他脑子里还有什么乱糟糟的朦胧想法,都在一瞬间被清空了。

  捧住脸颊的掌心原本力道是轻飘飘的,几乎让他忽略不察,但在刚才的一瞬间却突然用力,不容拒绝地固定住他的头颅,并且紧接着,视线就被泛着潮气的粉红色双眸占据了。

  鼻尖贴着鼻尖,额头顶着额头,呼吸的热气就打在唇角,视野里几乎被甜腻腻的粉红色占满了,狗卷棘微微移动了一下目光,扫过了灼热粉瞳下泛着兴奋红晕的眼角,和两颊格外显眼的酡红,几乎是瞬间就从脑内响起了警报。

  糟,糟糕,肉食系夏野好像兴奋了,呆毛都翘起来了!

  棘君的这种惩罚,我很开心哦。

  紧盯着徒然警惕起来的紫眸,我妻夏野带着还没平复的呼吸,格外兴奋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拖着长长的尾音说道:

  就像给我打上标记一样呢,棘君的行为真是太可爱了,我超级喜欢

  紫眸下意识一凛,下一刻,狗卷棘突然察觉到,自己两侧耳朵挂着的口罩边缘突然被碰了一下。

  这种惩罚,可以再多一点哦。

  微凉的指尖挑起两侧的口罩挂耳边绳,把两旁的口罩边缘从耳朵上挑了下来,原本箍在下巴上的口罩彻底失去了支撑点,洞隙穿过五指和手掌,顺着细细白白的手腕滑下,一起松松挂在了两腕上。

  甜腻腻的嗓音近在咫尺,紧接着,他听到我妻夏野用带着气音的声音问:棘君,我们可以kiss吗?

  口罩被摘下去了。

  狗卷棘的目光跟着自己的口罩一起滑落,落在了套着手腕的挂耳绳上,在颜色对比鲜明的地方停留了两秒钟。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抬起了胳膊,攥住了似乎蠢蠢欲动还打算做点什么的两手的手腕。

  鲣鱼干。

  不可以,停下来。

  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就要发生什么谁也控制不住的事情了。

  于是狗卷棘把脸侧的两只爪子掰下来,向后稍微退了退,又微微眯起眼扫了一遍正眼神灼热程度不减,企图再暗示点什么的粉发少年,目光忍不住漂移了一下。

  这脸这么红,眼角也红,气息也格外不妙,没看错的话眼睛里好像还出现了糟糕的桃心,感觉一出门就会被询问你们刚刚是不是好激烈这种问题啊!

  但是他也没做什么,夏野被咬一口怎么反应这么明显还是往奇怪方向偏移的那种明显,正常来说被咬了喉咙,明明应该会很紧张很慌乱啊?

  夏野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被咬了喉咙,反而很像刚刚被做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也太容易被联想到奇怪的地方了吧。

  狗卷棘又一次感到了困扰。

  这算什么惩罚啊,甚至有一种福利的感觉了。

  而且还有一件同样很重要的事情。

  以这副模样出去,绝对会被误会的。

  ***

  胖达对于两个人出来这么快这件事,感觉很不可思议。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