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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元灼看他一眼,冰冷的神情有丝丝软化:直接冲上去泼人,你不怕吗?

  当然怕了,阮笙攥紧傅元灼手心,歪着头,眼睛湿漉漉的,可是我更怕你受伤嘛。

  傅元灼脚步一顿。

  不过你放心,下次再遇见这种事,我就拉着你跑,阮笙认真极了,打不过不丢人的,你别强撑。

  他知道这个世界里,omega的体质会比另外两种人弱上很多,大反派虽然内心比谁都要狠,但外表还是个任人搓磨的小弱鸡。阮笙觉得,自己要担起保护傅元灼的重大责任。

  听见这话,小弱鸡傅元灼凝视了他几秒,之后嘴角突然绽出笑意,朝着阮笙颔首道:好。

  下午,院里组织看电影,阮笙和傅元灼坐在最后一排,大屏幕上放映着老套的影片。

  阮笙看得发困,晕乎乎地靠着椅背睡着了,没有注意到身边的黑发少年,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院墙外,一个脸颊青肿,赢弱瘦小的男孩蹲在墙角,抱着腿,把头死死埋在膝盖上。

  傅元灼拿着饭盒走过去,敲敲对方的肩膀,小男孩抬起头,露出一双沉如死水的黑眸。

  吃吧。傅元灼打开饭盒,左边是两个油亮的大鸡腿,右边是个巴掌大包装好的小油纸包。

  男孩沉默不语,径直把手伸向左边,黑黝黝的大眼睛不住地瞥向旁边的油纸包。

  这不是给你的。傅元灼将饭盒收了回来,那群人现在在哪?

  男孩指了指远处的小黑屋。

  关几天?

  男孩比了个三。

  傅元灼意味不明地笑笑,掏出一把小巧的门钥匙,放到小男孩手心:这三天,你可以好好招呼他们。

  男孩咬着鸡腿,望向傅元灼的眼睛里冒出了崇拜的光。

  晚上,阮笙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室友不在,才从隔壁知道,郎宇几个人被院长关了禁闭。

  他和傅元灼刚刚走出的小黑屋,转眼又被塞了好几个人进去,也不知道这次禁闭能不能让郎宇他们长长记性,不再欺负弱小。

  阮笙收拾收拾爬上床,准备盖上被子的时候,突然听到角落处传来几声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墙边窜来窜去,爪子挠着墙,刺挠的声音听得阮笙心里发毛。

  他身体一缩,顿时躲到被子里,这才想到,孤儿院里是有老鼠的,每天晚上在宿舍楼里跑来跑去。之前阮笙就很害怕,不过睡在房间那头的郎宇鼾声震天,把老鼠声音盖了过去,阮笙才能睡得着。

  可是今天郎宇不在,那一点些微的动静立刻被放大了,在阮笙耳边此起彼伏。

  他无声地攥紧了被单,害怕得瑟瑟发抖,半点睡意都没有了。他都能听到那些东西在地面上奔跑的声音,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到他床上。

  阮笙几乎都要哭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生物,弄得他心里发慌,根本不敢合眼嘛!

  在被子里做了许久的精神建设,外面的噪音还是丝毫不减,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阮笙忍不住了,腾地从床上蹦起来,一鼓作气打开灯,抱着自己的被子枕头就冲出去了。

  穿着小拖鞋在楼道里一路奔跑,初夏夜晚的凉风吹着,阮笙的头发凌乱散着,像没顺毛的小绒球。

  他一口气跑到最里面的寝室,抬手敲门。

  哐哐两声,没人回应。

  阮笙欲哭无泪,心里默念:别睡着啊千万别睡着

  门开了,缝隙里露出一张清隽冰冷的脸。

  阮笙眼睛一亮,头顶的软毛都晃了晃,兴奋地举起自己的小被子,说道:傅元灼,你还没睡啊?我可以到你这里借宿嘛?

  借宿?傅元灼的眼神落到阮笙的鹅黄小薄被上。

  阮笙脸颊一烫:我宿舍里有老鼠,吵的人睡不着,而且我好害怕。

  哦。傅元灼语气平淡,眼睛却慢慢下移,扫过阮笙白生生的胳膊和小腿,最终落在对方那散发着陶瓷般光泽的脚背上。

  阮笙的睡衣,就是最简单的短袖短裤,宽松的裤管还没过膝,露出一双纤长莹润的腿,亭亭玉立地站在傅元灼面前,让他眼神暗了暗。

  我这里只有一张床。傅元灼嗓音有些哑。

  没事没事,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我借宿几晚就会回去的。

  听到阮笙的保证,傅元灼眼神闪了闪,侧开身让出位置。

  进来吧。他道。

  第4章 我怕热

  阮笙抱着被子走进去,悄悄打量几眼。

  傅元灼的寝室和他的一样,面积不大,刚好能容纳两人居住。大概是因为没有室友,所以另一张闲置的单人床上落满了灰,孤零零地扔在墙角。

  整个房间和傅元灼一样,墙壁上光秃秃的,透着冰冷的气息,一点人气都没有。

  床上被单是黑色的,傅元灼走过去理了理,接过阮笙的被子铺好,被面上鹅黄色的糯米鸭可爱傻气,和整个房间的氛围格格不入。

  阮笙注意到这一点,脸上有点红,乖乖向傅元灼道了谢:谢谢你收留我,我睡觉很安静的,不会吵到你。

  他蹬掉拖鞋上了床,盖上自己的小被子,露出张精致白嫩的脸蛋,小手乖乖在胸前放好。

  傅元灼微顿,转身将窗户打开。

  阮笙眨眨眸,说道:现在晚上还有些冷,开窗会着凉的。

  傅元灼道:我怕热,习惯了。

  阮笙便没说什么,只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拍拍床铺:好啦,那现在来睡觉吧。

  傅元灼关了灯,躺到他身旁,单人床很小,两人的手臂不可避免地碰到一起。

  阮笙清楚地感受到,傅元灼顿时收紧了肌肉,硬邦邦的像块石头。

  他连忙缩缩身子,拉开和傅元灼的距离,歉意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碰到的。

  傅元灼没动,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他脸上。阮笙只能看见傅元灼抿了抿嘴唇,神情有些复杂。

  没事,睡吧。傅元灼闭上眼睛,说道。

  阮笙听话闭眼,安安静静的,没一会就陷入了梦乡。

  寂静黑暗之中,傅元灼无声地睁开了眸,侧身凝视着沉睡的阮笙。

  少年睡得很香,带着婴儿肥的脸颊被枕头挤成软软一团,傅元灼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只听得阮笙嘤咛一声,眼睛都没动一下。

  傅元灼眸中微闪,他往前凑去,闻到了少年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味,浸染了他的床被,覆盖住整个房间原本的草木苦味。

  傅元灼曾一度不清楚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直到有天去公园除草,他才知道,那种草木辛浊气,和烂在泥土里的荆棘一模一样,像极了他的出身,脏污而低贱。

  现在空气中弥漫着的都是少年的气息,他细细地嗅着,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甜香起来。

  窗外突然吹来一阵风,阮笙似乎是觉得冷了,往身边的热源挪去,整个人像只寻找温暖的小兔子。

  傅元灼望着阮笙下意识的小动作,在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