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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1 / 2)





  若论起地位,恐怕他那位便宜老爹叶太傅在清漪心目中的地位比他还要高。

  毕竟最后叶家被弄死的也只有那位便宜爹罢了。

  “叶公子说笑了,清漪一个烟花女子,哪里来的清誉一说呢?我只是觉得这太麻烦公子了。”又是一样的套路,既然君然要和她唱戏,那么她岂有不接着唱的道理。

  君然也是一笑,眉眼之间尽是畅然,“既然清漪姑娘将所有事都看得如此明白,今夜又何须来我叶府呢?”

  这话说得实在直白且难堪,几乎是踩着清漪的面子说出的话,不过君然却像是没有意识到似的,就这么直白的问她,意思就是既然知道她这个名满京城的清漪姑娘来了他叶府过了小半夜,外头传的名声必定不好听。那么她还要卖自己的一夜,或者为什么出价的还有更高的,却独独只选了他叶君然呢?

  清漪抱了琴听完他的话,像听懂了其中含义,又像是压根没听懂,到最后干脆不回答,只淡淡错开这个话题:“叶公子还是留步吧,太傅府离绿竹坊并不很远。”

  有的东西只要不说就没有证据证明是真的,反之亦然。

  任凭这位外界传闻纨绔不堪的叶家公子再怎么猜,她也不会说上一个字。

  所以这又有什么好在乎的,下一次、待下一次见面之时,才会有说话的兴趣,不是吗?

  既然人家妹子都拒绝自己的“十八里相送”了,那自己再坚持就显得虚伪又油腻,干脆就顺着人家的想法来。

  于是又移移然坐回了躺椅上,遣了一个婆子带着清漪走了。

  与天斗与地斗都没什么意思,还是与人斗最是爽快,尤其是与虎谋皮,平和之中悄无声息的、算计你的心。

  所以这种事一旦开始了,就千万不要停下来。

  清漪直到出了太傅府,坐上了绿竹坊派来的一顶软座小轿,确认出了叶家的范围,这才稍稍喘了口气。

  若是今夜这番问话流露出去,京城里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惊掉了下巴,他们视之为“方仲永”的叶君然,一个已然成为纨绔的年轻人,身上竟然能有这般气势。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12点前发红包,发十来个吧,看情况嘻嘻

  第56章 端了那个青楼(3)

  这年的中秋节来的格外得晚。

  外头的灯笼已经挂满了整个街道, 和君然一起约好出去玩的几个狐朋狗友一早就出现在了太傅府的后门口,因着叶太傅的原因, 大家伙都不大乐意进府里去找君然。

  谁出去玩之前还乐意听自家长辈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的?

  那要是等叶太傅说完各种道理,这中秋街市恐怕都过了。

  君然窜出来和他们几个会和,几个人勾肩搭背出去玩了,连狗腿子冬月都没有带。

  “君然你小子可以啊,听说那天你把绿竹坊的清漪姑娘的初夜买了?”张家公子勾着君然的肩膀。

  明明他要矮君然半头, 还非得装的跟他哥俩好, 硬是勾肩搭背搞得亲热的很。

  君然将他勾着自己肩膀的手往旁边一推, 脸上笑的开怀,眼里却带着森森寒意,那眼神看向他的时候竟然让他抖了两下。

  “不该你问的就不要瞎问。”

  留下这么一句, 就离开了这位张姓公子的身边, 转而去了别人那里。

  “君然, 别理他。这人嘴巴损的要命, 别和他置气。”另一个狐朋狗友拉着他,“不过你爹真没打你啊, 那天好多人都看着你爹拿了你们家那‘家法’在门口等你呐。”

  这倒是实实在在的八卦了, 这般的插科打诨,嬉笑怒骂一番也就过去了,他们这伙人虽说都是纨绔,却不叫没脑子。若是他们之间每个人都如同那位张公子一样,才叫没有脑子。

  这才降低了他们这群真·纨绔的格调。

  君然抬手就给了那人脑门上一掌,恶狠狠瞪他一眼, “李青你小子想要怎么个死法,跟老子说说清楚。”

  李青嘿嘿笑了,也就知道君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这事就这么揭过,大家伙还要保持面子上过得去的状态,那就必须什么都别问。

  心照不宣,也是他们这群被家里头娇养着的纨绔学会的第一件事。

  君然现在似乎也能明白原主为什么会和这群纨绔走在一起了。

  难得真实,也难得和这个时代所期待的完全不同,他们更加鲜活,也更加自在。

  不过,这相约调戏民女什么的夜间活动还是不要叫他一起参加了吧……

  倒是也巧,正在君然为难于做这种幼稚事情的时候,不远处有人正好叫到他的名字。

  如同这中秋夜色般清凉的声音,是专属于她的,和她的样貌截然相反的温凉。

  一群人嘿嘿笑了,推搡着君然往前,其他人都识趣的接着往前走,只留了君然在原地等着。

  待清漪走近,君然才堪堪往前走了几步。

  “原来真是你呀,叶公子。”今天的清漪穿了一身粉色梅花缂丝造的衣服,上头纹绣的梅花栩栩如生。她虽然还是戴着面纱,但这身衣服却将她那双惑人的双眼衬得格外温婉动人。

  君然点点头,附赠给她一个灿烂的笑。

  原主长得其实相当可以,但是总是和纨绔凑堆玩在一起,那份俊俏活生生被吊儿郎当压下去了好几分。

  不过在这灯火阑珊之下,竟然带了一点朦胧的美感,连他笑起来的样子都与之前那副流里流气的姿态不太相同。

  “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就不必客套了,你叫我君然,我叫你清漪得了。”他似乎是对这些封建教条嫌弃极了,看她还想说些什么,直接开口打断了她,“行了行了,都不是什么规规矩矩正正经经做事的人,讲究这起子虚礼做什么?”

  清漪在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想回应他,想说好啊,可以。只要他提出了这个建议,她为什么不顺杆爬就势答应了呢?

  可没想到他以为自己要拒绝这个提议,又说了这第二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