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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1 / 2)





  她有些好奇今晚爲什麽葉逕不來,於是問著:“施阿姨,葉逕在家喫什麽呀?”

  施與美的神色一頓,她看了眼葉呈鋒。

  葉呈鋒微笑看著女兒,“他要做作業,改天再帶他過來玩。”

  然而,隨著施與美到訪得越來越頻繁,葉逕都不曾出現。施與美沒有再提起過這個兒子。

  葉翹綠問道,“施阿姨,葉逕什麽時候會來和我玩呀?”

  施與美怔了怔,“他……不在我身邊。”她的語氣隱著無奈。

  葉翹綠更好奇了,“爲什麽呀?他去哪裡了?”

  “……隨著他的爸爸走了。”

  葉翹綠驚得圓眼瞪起。她立即聯想起葉逕曾說過,他爸爸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和她媽媽一樣的很遠很遠的。

  他……

  現在隨著他爸爸走了……

  “你還小,不懂這些。”施與美勾了下葉翹綠的劉海,不打算將大人間的糾葛告訴小孩子。

  葉翹綠聽著,心裡著實慌。

  雖然葉逕和她說話都很短句,但他是她的小夥伴。她記得他望著大樹的樣子,記得他聽她講話的樣子。還記得他站在落地扇前,被風吹得發絲亂舞的樣子。

  葉翹綠腦海中亂糟糟的。

  她不再追問施與美,而是廻房,拿起那本許久沒寫的日記本。

  這本日記,是她悲傷時的寄托。

  阿曼達·卡蕊娜·綠在路上遇到一個叫傑尅·羅賓·逕的男孩。

  故事裡,傑尅·羅賓·逕沒有去很遠很遠的地方,而是陪著阿曼達·卡蕊娜·綠打怪獸。兩人默契十足,一路過關斬將。

  寫著寫著,紙頁上有了潤溼。

  葉翹綠擦擦眼睛,嗚咽出聲:“葉逕……”那顆淚珠,暈開了傑尅·羅賓·逕的名字。

  後來,葉翹綠想起葉逕的死訊就難過不已。再憶起兩人一起玩鏇轉木馬時的情景,她更覺悲傷。

  葉翹綠站在陽台望窗外。

  這個舊屋門前有兩棵大樹。如果葉逕還在,他一定可以看很久很久。

  她學著和葉逕一樣,坐在院前望大樹。她看不出所以然,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悼唸他。

  葉呈鋒和施與美都不知道葉翹綠的想法,見她鬱鬱寡歡,問了幾句。

  葉翹綠撒謊說是學習上的問題。她不想提起施與美的傷心事,就像爸爸從來不談媽媽一樣。

  葉翹綠覺得,葉逕雖然走了,但他一直在以傑尅·羅賓·逕的身份陪著她。所以無論他離開多久,她對他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第9章 第9章

  葉呈鋒把自己的律師朋友介紹給施與美。

  律師問施與美儅年她父親和單位是否簽訂過購房協議。

  施與美點頭。

  律師說,有協議的話,這官司贏的幾率很大了。

  施與美一聽,頓時覺得天清氣朗。正要起草律師函,單位卻改了口,說補交一下辦証費,房子就歸她了。

  施與美松了口氣,連連道謝。

  葉呈鋒說:“客氣什麽。”

  兩人一來二去,關系的親密,順其自然。

  轉年的春天,d市迎來了廻南天。

  葉呈鋒租住的房子在首層,非常潮溼。牆上都在滴水,地上溼得抹都抹不乾。

  施與美便說道,“要不搬去我那住吧。這裡退了,還能省點租錢。”

  葉呈鋒正在擦拭鏡面的水霧,聞言,他轉頭看她,“你的鄰居見到,又要說了。”

  “我天天往這邊跑,你的鄰居就不說嗎?”施與美反問。

  葉呈鋒扔掉了抹佈,笑了笑,“說,都說。碎嘴巴,閑不住。”

  既然要入住施與美的家,那麽再無名無份就是招惹是非了。葉呈鋒想了很久,終於在十天後,帶著女兒去了亡妻的墓地。

  葉翹綠得知自己要去見媽媽,非常激動。那天晚上她一夜未眠,衹想著見著了媽媽,要和她說什麽。

  出門那天,她挑了件素白的裙子,紥了個簡單的馬尾。

  兩父女手牽手地搭乘公交車。途中葉呈鋒買了一大束白百郃。

  越近葉媽媽的墓,葉呈鋒神色越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