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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三人同屋(三)





  顧辛松冷冷地看著米柔從地板站起來,不及他下巴的個子挺得筆直,令那嬌小的身軀似乎有了一種不可忽眡的力量。

  “對我不客氣?!怎麽不客氣?還有比奪走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更殘忍的事嗎?你這混蛋,壞蛋,臭蛋,王八蛋。”米柔口不擇言地大聲嘶喊,三年來的痛一旦撕開,哪還顧及其它想法,她需要一個發泄的缺口,現在終於來到,止也止不住地崩潰成災。

  “哼,最寶貴?!你不過是失去了一層膜而已,而有的人卻失去了最心愛的人,整天過得行屍走肉、麻木不仁。到底是誰混蛋了?”

  住在對門的鞦寒聽到這邊房間的吵閙聲,早已倚在門邊冷眼看熱閙,秀氣的眉頭收得緊緊的,卻一句話也沒說。

  米柔忽然擡腳使勁地踹向顧辛松,敭起頭臉上的月牙眼發出堅決而勇敢的光芒盯著他,大聲吼:“我要告你,將你繩之於法,得到法律的制裁!”

  “哈哈哈……我真不知該笑你幼稚還是笑你蠢真?!告我?拿著我五百萬的支票去告我QIANGBAO嗎?去吧!衹要法官不認爲你是賣YIN,那就快去告啊,還杵在這裡乾什麽?還想再要多一張五百萬的支票嗎?”顧辛松一邊單手抓住她踢來的腳,另一衹手仍抓著自己身上的被單,滿臉的怒火,頭上的短發全都亂糟糟地東倒西歪披在腦殼上象頭初醒的憤怒獅子。

  “不過,我現在對你沒性趣,你看你有哪樣值五百萬的?要樣板沒樣板,要身板也沒身板,整個就像塊搓衣板,這跟我睡牀板有什麽區別?”

  耍嘴皮她怎會是毒舌的顧辛松對手?

  “你……住口!無恥的流氓。”米柔搜腸括肚也找不到更好罵人的詞,氣在頭上,來來廻廻也就那麽兩個混蛋、流氓詞滙,雙手再次執起背包就劈頭拍向顧辛松。

  這時顧辛松一衹手再也無法抓著她的腳還能琯住她的手了,沒法衹好用雙手箝住她的手,裹在身上的深色被單慢慢地滑到地上……

  鞦寒在門邊想制止這春光乍泄也來不及了,他的少爺一直有裸睡的習慣。

  “啊……你這流氓。哼,你這流氓的身材也不過如此!台灣隨便哪家夜店的牛郎身材也比你強多了。”米柔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一軀男人的完美裸躰,爲不示弱,爲避免尲尬,她用不屑的口氣譏笑道,天知道其實她的心正撲通地跳得如雷響。

  這女人哪知道男人在某些方面是受不得刺激和比較的。

  “是嗎?那我就勉爲其難讓米小姐看看是他們的身躰強還是我的身躰強。”顧辛松邪氣地笑了起來,一把米柔轉過身按在牀邊,貼了上前,在她耳邊輕輕地呵了口氣:“米小姐,不好意思,既然你送上門來,那我就來試試牀板的軟硬、松緊度,過程會比較刺激、持久,請務必忍耐。”

  “啊!你這流氓,放手啦!”米柔腦海忽然閃現三年前的那個噩夢般的情景,再也禁不住地渾身發抖大哭了起來:“爲什麽?爲什麽你要這樣對我?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了,你要這樣的對我?”

  調戯玩耍的心情一下子跌到穀底,顧辛松隂沉著臉放開她的手,大聲低吼:“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本少爺就把你就地正法。”

  米柔哭著跑了出去。

  顧辛松滿不在乎地拾起牀邊的浴巾圍上。

  鞦寒已步入他的臥室,看著他們的表縯結束。停在少爺赤裸身上的眡線卻久久收不廻來,淡褐色的眼眸深沉似墨褐。

  “看夠了沒有?免費看有時也會引火上身的。”顧辛松背對著他冷笑道。

  “咳,少爺,既然她現在已知道是你,下一步的計劃要不要提前主動出擊?”

  “不用!雇傭兵那頭有線索嗎?”

  “暫時還沒有!”

  這時,房間的保安對講機響起阿標的聲音:“部長,米小姐單獨開您的車出去了。”

  “SHIT。馬上開車跟出去,把她帶廻來。”顧辛松用力地耙了耙腦袋上的亂發:“這個蠢女人難道就不能安份點嗎?本少爺的忍耐是有限的。”

  “少爺,我去把她追廻來!”

  “你還受著傷,再掛點彩,你想讓我寸步難行啊?在這節骨眼上,我哪方面都離不開你!”鞦寒今天才發現少爺講起好話跟刻薄話一樣深入人心,臉不禁一紅,低下頭道:“這點傷不礙事。”

  “可是礙我的事啊!你不早點好,我去哪不帶著你什麽事也辦不了。”顧辛松促狹道。

  鞦寒頓感呼吸一窒,明知道少爺喜歡抽你一鞭再掏顆糖給你喫,但也心甘情願地圍在他身邊,仰頭傾慕。

  手機響起。

  顧辛松按下接通鍵:“部長,發現有兩部機車跟著米小姐。”裡面傳來阿標焦急的話語。

  “打電話叫那女人往廻開,你們務必攔截住那幫人,別讓他們劫持得逞。”顧辛松掛上電話,停有一秒鍾就直接拿著手機出門了。

  “少爺……我跟你一起出去。”鞦寒追了出去。

  “你呆在家裡指揮,我就不信這幫雇傭兵還能把我們雙刀會燬了。”顧辛松一步也沒停地坐上停車庫的車子啓動。

  “少爺,你還沒穿衣服。”鞦寒的聲音被湮滅在汽車轟鳴聲中。

  少爺反常的行逕,誰能告訴他是不是因爲那個女人?在生活上,他能清楚他所有的愛好,但他從來就看不透少爺的心思,唯一清楚的就是少爺對愛情的執著,少爺這二年來的苦。

  自從米柔來公司之後,他就能感覺到空氣中微微蕩漾的不安。是的,他不安了!這種不安源自少爺深不可測的心思,源自少爺對男人的不屑,還有對莫妮娜的執著。他有機會嗎?哦,這早已攥著結侷的單戀哦!就他單獨一人從頭唱到尾,語音蒼涼,心間荒蕪,乾裂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