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莫尔意念一动，一条布满尖刺的鞭子飘了起来，狠狠一甩，刺啦，衣衫破碎，露出白嫩的肌肤，鲜红鞭痕极为醒目，鲜血直流。

然后更多的鞭子落下，西尔弗只是狂笑，如他所言，毫不畏惧。

“你急了人类，你想要他们活着，可我是恶魔，恶魔最想看到的就是你这模样，求我，我帮你解开无眠之月。”

莫尔感到一阵头疼，他就是想试试，毕竟夜鬼亲自杀了他上百次也没见他精神崩溃，确实不能以人类的标准来揣度。

那有什么是恶魔害怕的。

比如说......

教廷的圣术。

莫尔决定试一试，他回想唯一见过的圣术，“圣勇之躯，三重力量加护。”然后起手就是一拳，打在了他的左脸上。

噗，鲜血喷出，染红了莫尔的衣服，西尔弗有点蒙，这一拳过后，他居然产生的恐惧，不只是刺骨且无法消散的疼痛，还有本源受到威胁的恐惧。

居然......是那群人的所谓圣术，可恶，如果我还有一点力量，怎么会被这种等级的圣术威胁。

西尔弗不明白，但其实这种感觉是假的，这只是莫尔模仿出来的圣术，只在这个空间有效，而西尔弗同样被这个虚假的圣术欺骗了，在这个地方他没有分辨真假的能力。

砰又一拳袭来，完美的右脸也遭到重创，一团淤青印在脸上，然后第三拳，第四拳，拳拳到肉，全部打脸。

莫尔越打越快，越打越起劲，眼前这恶魔的神情逃不过他的眼睛，不笑了是吧，不笑说明打对了，来，继续。

“停。”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西尔弗终于受不了，他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

“怎么，我的诚意足够了？不够可以再来点。”莫尔戏谑道。

“哼，区区......”

砰，又是一拳打在西尔弗的下巴，生生让他把话吞了回去。

“我看你被困上千年不会说话了，我问你答吧，你愿意帮我的朋友解开无眠之月了吗？完事之后你就回来，但这里的书你不能动，恶魔，很重视契约的吧，我们可以订立契约吗，毕竟这是你们取信别人的唯一方法。”

西尔弗点点头，算是答应。

“那白塔之王的试炼是什么？”莫尔得到了承诺，反而不急了，顺便打听一下遗址的事。

西尔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解释起来，声音有点漏风，破坏了他磁性的声线。

“就是我的无眠之月，他们的灵魂会沉醉于自己编织的美好幻境中，然后走向终点，只有一些低能而不知享受的人类能逃脱其中。”

“给予试炼的是我，给予力量的也是我，白塔做了什么？不过是囚禁我罢了，他抽取我的力量作为回报，增加他的威信和实力，最后依然逃不过被毁灭的命运，哈哈，咳咳咳......”

后一段话让莫尔哑然，敢情这恶魔是被白嫖的那一个，不过他可不会同情。

“我在试炼之门里头还找到了一颗宝珠。”

“宿魔法珠，你还用不了，小法师，即便你有奇怪的传承又如何，最多八十年你就会死，到时候我依然是高贵的、不死的银之魔西尔弗，而你不过是一团腐肉罢了。”

砰，又是一拳，什么叫嘴硬，莫尔算是见识到了。

死？那不是他现在该考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