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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章 政变的最高干部(2 / 2)

莫弗利听了安纳尔德的回答之后,瞪大双眼并喷笑出声。



「真是热情。让人不禁怀疑那个像人偶一样的你到底是跑去哪里了呢。」



「这样啊。」



「哎呀,你没有自觉吗?还是装作不知道而已呢?你的妻子明明就称不上是有耐性的人呢。」



自己也知道拜蕾塔是个个性急躁的人,她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原以为她会立刻动手动脚,但面对怒火时,她大多时候都将情绪转换成满脸笑容──扬起笑容,并静静地涌现怒火。



总觉得现在的自己,需要这位长官的建议。



尽管感到很不情愿,安纳尔德在沉思过后,还是开口说:



「……请问这样该怎么办才好呢?」



「噗哈!怎样怎样,你要问我这种事吗?总觉得好像越来越有趣了。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问我。唉,该说真不愧是拜蕾塔吗……总之,我这个长官就给你一个有用的忠告吧,要是对自己的心意太过迟钝,可是会失去重要的人喔。一旦失去了一个人,关系就无法再挽回了,你可要注意一点。所以,你应该要将自己的想法坦率地说出来比较好。」



「那听起来似乎很困难。」



「哦?对于轻易就能办到的人来说,会觉得易如反掌就是了。」



「这对我来说的难度很高,我实在不太清楚究竟哪些话会惹妻子生气。」



勾起嘴角露出微笑的长官美丽得宛如恶魔,甚至教人感到毛骨悚然。



「即使如此,要是什么都不说出口,你一定会后悔喔。」



安纳尔德心想,如果只会感到后悔,那还算是小事一桩。



自己一定一直伤害着她。



当她因为月事来潮而难受不已,在搭上马车返回领主馆的时候,自己到头来也只能让她靠着身体而已。看她一脸不舒服地睡着,这才忽然发现她绝对不会轻易示弱地说出自己有多难受或是多疼痛。仔细想想,初夜那时她也没有喊过一声痛,所以自己才会误以为她很习惯那档事了。



平常总是绷紧神经在对抗某个东西,自己待在她身旁时更是如此。



父亲说她讨厌男人,但威德说她重视看不到的事物。



自己还想不透究竟何谓看不到的心意及话语,相对的,盖尔却能若无其事做到这些事情,确实是会让人不禁心生钦佩。甚至让自己体认到,原来那样顾虑从不示弱的她才最重要。



看来可以从情夫身上学到很多。



尽管心生不快,却也很感激盖尔这个人,总觉得这样的心境有些不可思议。



但更重要的,是该以妻子的心情为优先。



是不是只要像这样一点一点累积,她就会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呢?



会如同那时,放松力道倚靠在自己身上吗?



赌注期间结束之后,跟她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薄弱了。只要回头想想自己至今采取的行动,无论如何都难以想像有她在身边的未来,这让人不禁苦笑。



「真难堪啊……」



安纳尔德在到山上视察的回程马车中也曾这么低语。喃喃脱口的这句话,沁入心脾。



她的心不但高洁,也格外美丽。



相较之下,想得到她而拼命挣扎的自己,显得多么滑稽。



思及拜蕾塔要是知道自己这样的一面,可能一瞬间就会感到幻灭;然而这时才察觉,妻子对自己毫无一丝好感。不但硬是跟她维持肉体关系,也不知道她喜欢聊些哪些话题。虽然没有被她拒绝,但也不晓得她是不是打从心底感到开心。至少,安纳尔德没有愚蠢到那么自恋的程度。



知道的只有她平常文静又沉着的凛然身影,以及房事中妖艳的模样。



尽管明白这样是不行的,但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



这让安纳尔德觉得自己依然是如此难堪。



正因为如此,长官的话听起来感觉也有点空虚。



这并不是一句后悔就能轻易带过的事情。



「在你消沉的时候这样说,感觉就跟落井下石一样,不过梵吉亚•葛兹贝尔前上将阁下被绑架了。」



梵吉亚•葛兹贝尔既是在前阵子的庆功宴上退伍的前上将,也是莫弗利的直属长官。他是个身经百战的英雄,在军中也建立起相当崇高的地位,但自从决定退伍之后,他就完全不再插手军方的事情,现在只是个一般市民。



虽然不是那场南部战线,但以前在率领一支部队征战时,部下之中有个叛徒。身为敌国间谍的那个部下,操控了各式各样的情资让帝国陷于不利的状况。当时装作没有察觉他的行径,最后也赢得胜利,不过当时给出忠告的就是梵吉亚。在那之后,安纳尔德就将他认定为自己的恩人。



寄到领地的召集令中只有要安纳尔德返回帝都报告视察结果,以及敌方有所动静的消息而已。虽然早就预测到有所动静就代表发生了某些事情,没想到却是绑架已经退伍的英雄。尽管他对安纳尔德来说是恩人,同时也是莫弗利的前直属长官,但对于军方的影响力却不及两人。



「绑架他让敌方至今整体的行动看来毫无连贯性。」



国会的目的是尽可能削弱军人派的势力,为此他们想到的方法,就是引发军方内哄,借此削减势力。第一步就是没有支付奖金,一步步累积归还兵们的不满,形成上级将校跟下级军官之间的对立。那就是这场政变骚动的本质。



就算绑架了梵吉亚,也难以想像军方高层会因此就放弃抵抗。当然更不可能会答应敌方的要求。



「你在说什么啊,是你策画的吧?」



「什么意思?」



凝视着长官,只见他收敛起至今的恶搞态度,扬起让人看不透的笑容。



「这场政变的最高干部就是你啊,安纳尔德•斯瓦岗中校。你不但搞垮了帝都的主要桥梁,还袭击了军方高层的住处对吧?接下来,你还打算攻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