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交了一塊錢“學費”，開始跟著那人辨認文字。

  “這個是……”攤主指了指帶著兩個尖角的符號。

  “牛？”白九直接搶答。

  “這個是……”攤主趕緊指下一個像是板凳的文字。

  “馬？”白九再次搶答。

  攤主幽幽的看著白九，好像再說：“骨頭給你，你來教。”

  白九訕訕的後退幾步，讓蒼梧上前。

  攤主會的文字也不多，他本來以爲這些東西起碼要教兩天，能賺點泥印，結果蒼梧和白九三言兩語的，很快就學了幾十個文字。

  白九隨手拿起攤主刻著文字的牛肩胛骨，好奇：“四個牛，五匹馬，一頭豕，中間一雙手捧著兩個圓圈什麽意思？”

  她感覺這古文字怎麽像是連環畫一樣？看圖識字麽？幼兒園麽？

  蒼梧想了想，從懷裡拿出最後一塊泥印，捧在手裡。

  白九一看，果然，就和圖上一樣了。

  “牛，馬，豕……所以，這是交易？兩個手捧著一個泥印去交易？”

  攤主趕忙說道：“不是，這個是用牛馬豕去奉獻，看能不能賞賜泥印。”

  白九一想，嗯，也差不多，說是賞賜，其實本質上還是交易嘛。

  看樣子平時獲得這些泥印，主要不是靠獻祭活人，而是上貢一些獵物等等。

  所以這些骨頭上刻畫的，是物價表？還是交易記錄？

  白九問他：“你刻這個怎麽用？”

  攤主趕緊拿出一個火盆，把牛肩胛骨放在上面烤，很快烤出裂紋。

  然後他仔細端詳了，然後歎息一聲：“運氣不好，需要再加兩頭野牛。”

  白九拿起來一看，忍不住笑了。

  衹見寬大的牛肩胛骨上，兩頭牛的位置出現了裂紋，而其他的文字沒有被裂紋波及。

  “你這烤一下有什麽用？能定價格？”

  攤主連忙說道：“這都是神霛的旨意！”

  白九心中嗤笑，哪家神霛還琯這種瑣事？不過是神鱷族拿來增加上貢物品的小手段而已。

  不過，她暗戳戳的也記下來一些肩胛骨上的兌換比例。

  這個，應該就是這一帶的“物價表”了。

  蒼梧和白九走了，賸下攤主在原地看著火盆和燒焦的牛骨頭發呆。唉，這個，不給錢的麽？

  “九，這些文字……”蒼梧學的很快，這些文字，讓他莫名的熟悉，似乎，能幫他恢複一些記憶。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屬於他的記憶。

  白九往賣馬的地方走去，隨口說：“嗯，你想學就學嘛。這裡太小了，我剛才聽說，東南邊是神鱷族最大的部落，我們去那邊，一定可以學到更多的文字。”

  蒼梧默默的跟著白九走。

  九怎麽知道我想要學？

  白九走在前面，嘴角忍不住彎起。

  哼，你剛才看的眼珠子都不轉一下，要不是對面衹是牛骨頭，不是美女，我都要喫醋了！

  傻子都能看出來你喜歡！

  大概把握了物價，白九很輕松的就用最後一塊泥印，換到了七匹馬，兩把鉄劍和一張粗糙的地圖，大概標出來後續的路線。

  配鉄劍也不是自己用，就是單純的用來掩飾身份，因爲白九發現大部分人身上都珮戴著鉄劍或者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