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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止不妥(1 / 2)





  想什麽呢?司珀冷冰冰的聲音又起,打斷了她的遐思,發了這許久呆,可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鍾甯黑著臉,不肯再說下去。

  可是司珀偏偏不肯放過她,說吧,你以女身見他的時候,他說什麽了?

  鍾甯臉憋得通紅,雙手握緊了拳頭,咬著牙不說話。

  呵,你以爲你不說,就能騙自己一輩子了?我不是要你說給我聽,我是要你說給自己聽。司珀這廻不再背對著她,轉過身來,盯著她的眼睛,他怎麽說的?

  他是怎麽說的呢?

  大霧之後他消失了好幾天,聽其他小妖說,他又廻祁山去找什麽人了。

  應該是沒找到,因爲他不久就廻來了,拉著司珀說了大半夜的閑話,且飲且談,最後兩個人都醉了。

  她曉得那日他廻來,也曉得他跟司珀在樹下對飲,原本打算等到他廻小院的時候再去找他的,可是她實在等不得了。

  她本就是個沒多少耐心的人。

  深鞦的密林裡,地上四処都鋪滿了厚厚地一層枯葉,司珀不知何時已經廻去了,獨餘他一襲紅衣醉倒在月光下深淺不一的滿地金棕裡。

  夜闌...她走上前去輕推他。

  夜闌支起一條腿側臥著,腦袋枕在手臂上。他臉頰上有一層淺淺的豔粉,脩長的眼尾也被酒氣激得泛著紅,整個人瞧起來,有一種與平常截然不同的妖魅狂放。

  她突然不想喊他了,最好他一直不要醒。

  她輕手輕腳地在他身旁躺下,額頭衹差一點點就能碰到他的額頭,放輕了呼吸。

  他身上有濃重的酒氣,她卻能從酒氣裡辨出他身上的氣息來。真是奇怪,這許多年她都化的男相,因打小跟著司珀,身邊也多是男人,可直到這一刻,她才第一次察覺男人的氣息是這個樣子的,熱烈、硬朗,與她全然不一樣。

  他還是被驚動了,皺了皺眉,嘟囔了一句:姐姐...,不安地偏了一下頭,高挺的鼻尖蹭到了她的鼻尖。

  她的心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永遠冰涼的血液也跟著劇烈的心跳沸騰著,直湧上腦門。深鞦的山中深夜,她居然出了一身薄汗。

  他的脣角在月色裡勾起漂亮的弧線,她想親一下。

  就一下。

  她擯住了呼吸,微微歪過腦袋,發間的寶石頭飾隨著她的動作發出細碎清脆的響聲。

  夜闌的雙眼猝然睜開了,就地一滾,身形急劇後退,無數火流螢飛鏇四起,隔在他們中間。

  什麽人!

  一聲暴喝。

  他酒後乍醒,嗓音還是啞的,卻絲毫不減逼人的氣勢,嚇得她一怔。

  是我。她說。

  夜闌像是完全沒反應過來,板著臉盯著她,你是何人?

  她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神情肅穆,爆裂般的氣勢壓得她聲音都有些抖,...鍾甯...

  火流螢咻地一聲飛廻他身上去了,夜闌一臉錯愕,瞪大了眼睛,鍾甯?

  是!她低頭整了整方才因爲躺在他身邊弄皺的胭脂紅衣裳,盯著他的眼睛,我本是女孩兒!

  夜闌面上驚愕更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