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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里的反派女配第101节(2 / 2)


  她正穿着衣裳,那边罗氏已经觉得怖然,因为吴夫人带来的消息是让她速死,程晏变法已经不止是变到勋贵头上去了,甚至连罗家还有不少自家少也是深受其害,现在甚至动了朝廷根基。

  当然这还不至于让罗氏去死,皇上的意思是用罗氏自己的命换侄儿罗钊的官位。

  她想指望的程晏没用了,因为程晏即便此次不被罢落,但他已经不得圣心了,迟早被换下来。

  如果罗氏识大体,就知道该如何?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程家这艘巨船很快就要沉了,如果要保罗家,这就是该你牺牲了。

  还言之凿凿道,现在程晏之所以还是礼部侍郎全部是为了给你一个身后名罢了。

  偏偏吴夫人还带来侄儿罗钊的信,罗钊在信中称罗家两千亩土地都被朝廷强行上交,他不交,程晏直接要治他隐匿罪。

  信中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自古变法的没一个有好下场,如商鞅吴起都是被五马分尸的命。

  罗氏看的是心惊肉跳,其实新法推行以来,程晏可谓是百折不挠,无论谁求情他都是一力挡之,宗族固然有不满的,就比方说程晷就很不满。但程晷在族里势力不如程晏,程家上下都以程晏为荣,都不敢拂逆。

  且他雷霆手段,但凡拂逆者都没有好果子吃,这也是为何这次儿媳回来,连皇甫氏都畏惧三分不敢争锋,就是这个意思。

  但正如信上所言,程晏之权利都来自于皇帝,若皇帝厌恶了他,当然没有好果子吃,自己若是提前自裁,那么程晏丁忧,既能保全她的身后名,那么程家罗家都好,这也是一举数得的事情。

  若是钱财,罗氏自有之,她出身富贵,又作为程家二太太,手中财富数不清。

  但他们要的是她的命。

  在吴夫人来之前,荣王世子颇有意提起让她保重好自己的命,那么荣王世子说的有人请托,那会是谁呢?

  这就要找儿媳妇过来了。

  当然,如果罗氏真的是视死如归之人,或者把罗家看的比她本人还要重的,恐怕早就自尽,谁也拦不住,可她向来是个权衡利弊之人。

  这就有喊妙娘来的举动了。

  妙娘进来时,屏退下人,微微一笑:“婆母找儿媳来所谓何事?”

  罗氏也不打机锋,径直道:“这荣王世子背后所站的是谁?也值得你来跑腿?”

  却听妙娘指了指天:“太太,荣王位尊,当今天子尚且都要礼遇他,试问有谁还能说动他呢?”言下之意就是他已经位尊至此,何必来蹚浑水。

  见罗氏不大明白,妙娘又道:“但一朝天子一朝臣,荣王深谋远虑,我们也是。”

  程晏作为礼部右侍郎,曾经上书天子早立太子,他又是詹事府少詹事,也就是未来太子的属官。

  那么荣王背后之人是谁,不言而喻,几乎是可以脱口而出未来的天子。

  罗氏陷入深思。

  妙娘则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的天子和未来的天子,罗氏怕是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这场局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被她做成了。

  第153章 真相

  是听今上君王之言,还是听未来新君之言,是个人就知道怎么选择了,尤其是对于罗氏这等素来最知道如何权衡的人。

  这疾风知劲草国乱显忠臣,罗氏不过片刻就考虑好了:“圣上以仁治天下,晏哥儿行的都是对老百姓有利的事情,我若真听信皇帝的话,岂不是让晏哥儿这么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我作为他母亲,肯定会站在他那边。”

  明明是要抱新君大腿,又贪生怕死,还把自己说的这么大义凛然。

  妙娘笑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就信您。”她起初刚进门时,对罗氏颇有好感,认为她作为婆婆来说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不多事也不生事,但之后才方觉此人是十足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能不烦扰她时,她自当做好人,但是一旦涉及到她的利益,她会迅速反制甚至害人也在所不惜。

  这点就不像她夫君程添,程添为人威压甚重,平日里看起来也十分不好相处,但是他其实外冷内热,为人热忱,在程晏最艰难的时候,他会站出来帮忙,看到孤寡幼女也有出手相助。

  故而,吴老太君在世时,对大夫人聂氏几位仰赖,因为聂氏实乃仁厚之人,对三夫人大范氏也颇欢喜,因为大范氏一切表露于心,她忍不了,故而即便是做坏事也容易被人发现。

  当年,大范氏因为自家生了孙子,就喜形于色,甚至还对她出言不逊,这让妙娘很是警觉。

  但罗氏就像一个平时很好的人,你从不觉得她有问题,故而反击都来不及。

  不过,这种人也不是没有好处,一切都为自己着想,瞧,现在不就挺会为自己想的么?

  见说通了罗氏,妙娘却不敢放下心来,送走荣王世子及郡主之后,她表面上在宗族里和众人寒暄,还找宗房太太商量要买祭田的事情,但是内里却没有放松对罗氏的监视。

  “大太太,我们只置办两百亩田就好,平素这些祭田的收益都捐给族学吧,我们二爷说他公事繁忙,又无功夫回来,早想为族里做些贡献。”妙娘对费氏道。

  费氏笑道:“你们有这份心,族中人必定能铭记。”

  说罢妙娘又拿出五百两银子递给费氏,说是作为族学的膏火银。

  这些钱费氏不动声色收入囊中,她笑的就更开心了:“你放心,我过会儿就把这些送给你八叔去。”

  妙娘恭敬道:“那就劳烦大伯娘了。”

  费氏摆手:“这算什么劳烦,如今这年轻一辈中,就属晏哥儿官位当的最高,我们族中人人都唯他马首是瞻。他既然有心回报族里,这于我们程家年轻子侄一辈都是鼓舞。”

  江宁程家虽然赫赫有名,但也不是人人富裕,嫡房的还好些,外十三房有不少日子过不下去的。这程家虽然是科举名门,可要出头还是很难,因为在南直隶,竞争实在是太大了,连程晏都是寄籍在京城考的,若是在江宁要拿解元那是相当难。

  前几年大比,程家能上京赶考的也不超过五个,那已经是质量很高了。

  饶是如此,能中第的也仅仅只有一人,如今在刑部观政,据程晏说那人书生气很重,也不是干吏,要帮的上忙几乎是微乎其微。

  程晏倒是很看好妻弟顾安廷,安廷受教于程家族学,才学出众,但讷言,这点让妙娘还不解,曾经问过他,为何是看中安廷?

  明明平日里程晏和安玉更合的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