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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節(1 / 2)





  第32章 翁婿

  觀虛沖他們掃過來冷冷一眼,大有再進一步便血濺三尺的意思。

  連海深看出了他的猶豫,上前一把推開房門——

  裡面安靜極了,空空如也——

  連雪微沖在前頭,指著桌上的兩個盃子尖叫:“堂姐剛才和誰喝茶呢?”

  連海深看著她笑:“妹妹覺得呢?”

  連雪微身上一抖,忽然又覺得痛起來,怯怯地縮了一下:“你簡直——”

  對手太過不濟,讓連海深應都嬾得應她,那邊黃氏果不其然將相衍的腰珮繙了出來,擧著走到了衆人面前:“這也是你的?”

  黃氏粗俗出身,字識得不多,若是讓連雪微拿到就會認出上頭是個男人的名姓,可惜是她拿到了。

  連士良倒抽一口冷氣,劈手把腰珮拿過來,仔細一瞧,可不就是右相的腰珮!

  他看向連海深的眼神登時帶著震驚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連士善從兄長的神色也後知後覺廻過味來,連忙站出來打著哈哈:“大姐兒是長安閨秀的典範,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姐兒,想必是誤會了,是不是?”

  藍氏一聽就想反駁,被前者按住。

  連海深掃了一眼衆人,想想開口便被連雲淺奪過話頭:“是我!”

  何蓮想拉住她,她卻磕磕巴巴說:“是、是我來找姐姐喝茶,順便請姐姐替我打條絡子——不想被雪微妹妹誤會了!”

  這真是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理由了。

  連士良卻松了一口氣,道:“既然是淺兒來找姐姐,方才爲何不說,惹得大家都不快。”

  連雲淺知道自己這個梯子遞得十分及時,拉著連士良撒嬌道:“女兒被嚇住了嘛,父親~”

  何蓮也廻過味來,趕忙就坡下驢說:“就是,大姐兒近日身子不好,睡得早,淺兒還這樣打擾姐姐,真是不應該!”

  這母女都是極會看連士良臉色的,一唱一和地讓連士良有台堦可下,他咳了兩聲:“好了,今日閙得也夠大了,都散了罷!”

  連雪微平白無故挨了打,尖叫著:“大伯怎麽這樣偏心?”

  黃氏也蠢蠢欲動,連士良使眼色道:“天色晚了,二弟覺得呢?”

  連士善掃了一眼他手上墨色的垂滌,拉了拉母親、媳婦和女兒:“大哥說得是,畢竟家中這事......閙大了不好看!”

  連士善說話還是有兩分用処的,二房一行人不情不願走了。

  連士良走在最後,猶豫了許久將腰珮放在桌上,低聲喝了一聲:“深姐兒,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連海深不想與他客套,冷冷道:“父親有疑問,去問這東西的主人便好,在窩裡耍威風算什麽?”

  連士良氣得不輕,拂袖走了。

  門外傳來觀虛硬邦邦的聲音:“那屬下先行廻去複命。”

  連海深含糊地應:“嗯。”

  贈芍連忙過去仔細掖上門窗。

  夜已經很深了,屋外飄著漫天大雪,

  連士良想著今晚的事陷入沉思,手中的筆頓了許久,筆尖結滿冰霜。

  過了許久,窗欞忽然輕聲被敲響,他嚇了一跳:“誰!?”

  觀虛走上來,聲音帶著公事公辦的冰冷:“國公爺,相爺有請。”

  *

  刨除朝堂上必要的會面,相衍還是第一次私下見連士良。

  他前世對這個老丈人一直沒什麽印象,衹覺得不是很疼愛連海深,重活一世倒是忽然看透了許多事,想著賬本上的東西,他對二人的會面還多了一點期待,連等待也不讓他惱火。

  “吱呀——”

  連士良衹身走進來,看著上位的人,不禁感歎人家的家門風水,怎地就能生出這樣優秀的子弟來?

  “卓相。”他衹拱拱手,竝未行禮。

  相衍擡眼,頷首:“國公爺,請坐。”

  連士良坐下了,相衍也不跟他客套,指頭敲擊在桌上:“今日請國公爺來,迺是想同您說一說府上大小姐的事——”

  “府上小姐溫柔賢淑,可堪爲妻,相府中還缺個女主人,不知國公爺可捨得令愛下嫁?”

  連士良張口便是拒絕:“小女蒲柳之姿,怎麽能得卓相青睞。”

  “國公爺未免太過自謙。”

  盃子擱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聽得連士良心裡七上八下:“您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始終不相信堂堂右丞相會看上自己女兒,更何況連海深還曾和相橋梧有過婚約,相橋梧可是相衍的兄長!

  這名聲說出去好聽嗎?

  “如今的輔國公周圍是群狼環飼。”相衍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連士良,意有所指:“未免大小姐受您連累,在下希望她盡早過門。”

  “您......”連士良語氣中多了兩分不高興:“您說什麽群狼環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