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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1 / 2)





  “我就奇了怪了,他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一出的?之前听说只是放电影,没听说还要搞这个。”

  “八成是故意捂着,怕咱们偷学经验呢,别看他样子老实,也别听别人说他耿志刚正,我看他心思不少呢。”

  几个村子的干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把事情想得十分深远神秘,听得夏茗满头黑线。

  哪有什么事先准备故意捂着,根本就是突然状况,临时赶鸭子上架凑出来的节目。

  不过,听到他们有模有样地分析,侧面证明办的效果很不错,也没人看出来背后的纰漏慌乱。

  倒也不错。

  “夏河村试点办得这么好,以后庙会铁定会在各县市推行开,到时候我们村也要搞这么隆重热闹。”

  陆尾村的村长闻言,终于憋不住说话了,“就算要推行,也要分个先后顺序吧?你们那小破村,连个大学生都没出过,轮也轮不到你们村头上,再等几年吧。”

  第125章 猫腻

  这话分明是故意戳人痛处,原先那人一噎,不说话了。

  陆尾村村长却没觉得自己说得有任何问题,他挺着胸膛,略显得意地说:“我们陆尾村出了个陆知曼,考到京都念大学了,他们家给她庆祝时,还特意请我去吃饭,陆知曼还专门过来给我敬茶。”

  其实,陆知曼念的大学,并不是什么知名的大学,只是学校在京都,偏远小地方的人,一听说她考到京都念大学,就觉得特别厉害罢了。

  这大概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陆知曼有出息了,连带他这个非亲非故的村长,脸上都沾光。

  “附近几条村,就没出过比陆知曼更有出息的。”陆尾村村长继续显摆,好像陆知曼考上大学,全是他的功劳一样。

  他这么捧高踩低,惹得附近几个村的村长很不高兴。

  因为天色暗,陆尾村村长没留意到其他人脸色,又说:“下一个办庙会的,铁定是我们陆尾村。”

  “正好到暑假了,陆知曼放假回来,我找她合计合计,她那么聪明,又在京都见了大世面,一定能把庙会办得漂漂亮亮的,比夏河村的庙会还热闹!”

  他眼热严村长出风头,想着等陆知曼回来给他撑场面。

  不仅要让陆知曼给他出主意,把陆知曼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上台当主持人,最好能表演个歌舞什么的,展示一下他们陆尾村人才艺兼备。

  越想越觉得可行,他脚步不禁加快了几分,得赶紧回去找陆家人,让他们寄信去给京都的陆知曼,让她放假了赶紧回村子。

  到了岔路口,各村的人就散开了,聊天的声音慢慢就听不见了。

  夏茗听到熟悉的名字,突然对考到京都念大学的陆知曼有几分好奇。

  可她又不方便问夏鸿刚说陆知曼是什么样的人,身为陆知曼的堂妹,她问这个问题就太奇怪了。

  夏鸿刚似乎也听到了陆尾村村长的话,冷哼道:“什么京都大学生,说得挺响亮,其实压根不是什么好大学,不过是沾了京都这个地头的光罢了。”

  夏鸿刚外出打工多年,见过一点世面,心里对此是有点概念的。

  提到陆家人,孙巧容也冷了脸,“陆家人没一个好东西,那个陆知曼会念书,脑袋瓜是挺聪明,看着温柔大方,只可惜也是个黑心的,压根不是什么善茬。”

  夏茗挑了挑眉,颇有几分玩味地笑了。

  看样子,这个陆知曼,很有问题啊。

  夏茗不禁想到了高一鸣的书信,以及那封笔迹有猫腻的“分手信”,饶有兴致地问:“舅妈,你有没有看过陆知曼写的东西?她的笔迹是什么样的?”

  孙巧容摇摇头。

  “笔迹?陆知曼的笔迹变来变去,好听挺能写的。”夏鸿刚突然接话。

  “变来变去?”夏茗捉住了关键点。

  夏鸿刚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说:“前两年冬天,我怕你冻着,给你扯了一床新被子,趁着过年那会儿送去给你。”

  “那天去陆家走亲戚拜年的人不少,陆老太拉着陆知曼,到处给亲戚炫耀,说陆知曼写字好看,陆家过年的春联都是她写的。”

  “说陆知曼会变字迹,能模仿别人写字,还当场让陆知曼表演给大家看,拿了纸笔让别人写字,然后让陆知曼模仿别人的笔迹写。”

  “我当时瞅了一眼,觉得还挺像的,也不知道陆知曼练这种本事,到底有啥用,当时也有人问了这事,陆老太和陆知曼的表情都有点奇怪。”

  “我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怪怪的,眼神有点心虚闪躲的样子,我猜陆知曼学这本事,铁定没安好心。”夏鸿刚很不屑地说。

  夏茗缓缓眯起眼,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模仿别人的笔迹这种本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陆知曼为什么要学这个,学这个的目的,又是什么?

  陆老太明显是知情的,那么陆老太在这其中,充当的又是怎样的角色?

  一个又一个谜题,都无解。

  唯一可以推测到的是,去年高考前两天,那封落款为高一鸣的分手信,极有可能是陆知曼写的。

  她用高一鸣的名义,模仿高一鸣的笔迹,给高考前的夏茗写了分手信,导致夏茗心态崩溃,高考成绩一塌糊涂,乃至引发了后续一连串的事件。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这位聪明的大学生,可就太聪明了!

  夏茗心思千回百转,不动声色地又问:“对了舅舅,你知不知道陆知曼什么时候开始学这个本事的?”

  夏鸿刚摇摇头,“具体时间不清楚,当时听陆老太的意思,应该是练了好多年了,好像还是陆老太让她练的,也不知道她们要搞什么。”

  夏茗不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