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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節(1 / 2)





  她的臉變得蒼白,她的身下覆著紅,她精致的裙尾, 鎏金色的條紋沾染了去不掉的血,鉄褐色,刀一樣刺傷他的眼。

  薄嬴從無聲地張了張口,他想說話。

  說——

  “秧青,這樣的你不漂亮。”

  “哥哥送你的車子,你還沒有開過。”

  “秧青、秧青。”

  “聽哥哥的話,乖乖起來,好不好?”

  “……拜托。”

  他的脣,在她耳邊,顫抖著。

  她的指,在他手中,僵硬著。

  他想說話,想說出一腔的話,可他喉間漫著血腥,他的眼前衹有矇矇一片,他聾了也啞了,他沒有辦法出聲。

  他衹能,衹能眼睜睜,看她走。

  *

  “你瘋了是不是?他是你爸!”周期雲咬牙切齒說著,滿眼通紅,他雙手緊緊捏著他的肩膀,看著摯友臉上的漠不經意,他聲音接近沙啞。

  “嬴從,那是你父親……”周期雲看著沉默著的,低頭繙閲著文件的男人,幾乎頹然般說,“你……一定要做到這樣嗎?”

  薄嬴從看著他紅通通的眼,慢慢地擡頭,平靜說:“對。”

  他眼神定定,甯靜得像是一塘湖水,碧綠眼波中,冷冷的眸色像是凍在寒冰千年的翡翠。

  “他早該付出代價了。”薄嬴從說。

  周期雲瞪大眼看著他,似乎沒想到他會說出這話來,他的情緒一下子崩塌,他整個人都炸起來,砲仗一樣喊著。

  “薄嬴從,你知不知道外面人怎麽說你?”

  “說你沒有人性,說你連你父親的錢都要搶,說你爲了錢草菅人命,說你把你爺爺氣到癱瘓,他們是怎麽說你的……你真的都不知道嗎?”周期雲近乎失望,頹敗地看著他,看他碧綠眼眸中寡淡至極的情緒,他差點想哭。

  “他們這麽說你……你……”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們好到能穿一條褲子,能喫一塊蘋果,就連錢都能對半分著花。

  周期雲實在是不想見到薄嬴從這樣。

  這樣冷淡,這樣了無生趣。他不想聽見外人口中對薄嬴從惡意的評價,說薄嬴從與他的父親決裂,說他爲了吞下薄嶽的事業向薄家的死對頭投誠,說他惡毒說他沒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