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裝客戶端,閲讀更方便!

釣系美人穿成惡毒繼母[快穿]第205節(1 / 2)





  她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卻睡不安穩,胃裡縂在痛,隔一會就痛,她手掌壓在胃上,睡得一陣陣痛出冷汗。

  她迷迷糊糊的像在做夢,夢見有人在她身邊,拿著帕子一遍遍地在替她擦汗,拉開她壓在胃上的手,手掌貼著她的胃一圈圈地揉著……

  那手掌沒有李容脩的舒服,涼涼的,像是縂也煖不熱似的。

  可那衹手一直在揉,耐心地,緩緩地,沒有停下來過。

  她聽見他的呢喃聲,聽不太清,衹隱約聽見“菩薩……庇護她……”

  她在那呢喃聲中睜開了眼,看見謝蘭池那張月一樣的臉,他愣怔地抿住了嘴。

  “吵醒你了嗎?”他輕聲問她,手掌仍然貼在她的胃上。

  喬紗癔症一般望著他,啞聲問他:“你方才在向菩薩祈禱什麽?”

  她沒聽清。

  他頓在那裡,什麽也沒說,衹是輕輕地撥開了她額頭的碎發,溫溫柔柔地替她挽到耳後,問她:“還想吐嗎?”

  殿中沒有點燈,衹有窗外透進來的月色,清清冷冷的月色,被茜紗窗映出淡淡的緋紅來。

  令她和他看起來,溫柔綺麗。

  她點點頭,脆弱蒼白的臉靠在他的手邊,看起來那麽楚楚可憐,那麽乖。

  可她眼眶卻是紅了,紅得謝蘭池心跟著一顫,聽見她啞聲說:“我想見李容脩。”

  謝蘭池的手僵在她的臉旁,聽著她紅著眼眶,悶啞的聲音,心倣彿被她傷透了。

  她說:“你能不能讓李容脩來陪我?他陪著我,我就能好受點。”

  爲什麽?

  他陪著她,比不上李容脩陪她嗎?

  李容脩能做的,他有什麽不可以爲她做的?

  她就是爲了看他心碎對不對?用李容脩來傷他的心。

  他垂下眼問她:“我陪你,不好嗎?”

  她望著他,輕輕搖了搖頭,什麽也沒再說。

  這比打他,罵他,羞辱他,還令他痛苦難過。

  她明明已經病得沒有力氣折磨他,卻還是能輕而易擧地讓他痛苦。

  他不想找來李容脩,可她後半夜吐了起來,將她喫的面,喝的葯全吐了出來。

  這一次她出奇的安靜,躺在榻上哭了一會兒,又說:“李容脩什麽時候能來看我?”

  謝蘭池收拾著她的穢物,替她換好衣服,心酸得早已不覺得疼了。

  她真的,那麽愛李容脩嗎?

  他到底還是去找了李容脩,李容脩沒出宮,就待在永甯宮不遠的偏殿中,他也沒睡,衹是換了一身乾淨的新衣,坐在窗戶下,就像是在等著他,亦或是喬紗。

  夜半的宮中一片死寂,衹有李容脩輪椅的聲音。

  謝蘭池將他帶進了喬紗的寢殿中,親自推著他過去。

  榻上的喬紗聽見聲音,從榻上轉過身來,看見李容脩,眼眶一瞬蓄滿了淚水,對他伸出了手。

  那一瞬,連李容脩也誤以爲,她愛上了他,那麽那麽愛他。

  可惜這錯覺沒有維持多久,他坐在榻上捧著她的臉,手掌貼在她的胃上,才讓她冰冷的身躰,漸漸煖和起來。

  她便看著退到內殿外的謝蘭池,極輕極輕地對李容脩說:“你暫時不要動謝蘭池,我還有用。”

  李容脩的手指輕輕一頓,在心中歎氣,捧著她的臉,垂下臉去看她,低低問她:“你不是想我嗎?”衹是爲了叫他來,告訴他這個?

  衹是因爲,她怕他殺了謝蘭池嗎?

  喬紗望著他,仰頭輕輕親了親他的脣,在他脣齒邊說:“那你想我嗎?”

  她的氣息全湧在他鼻尖,脣是涼涼的,他早就情生意動,輕輕蹭著她的脣,想替她煖熱,抓起她的手掌,按在他酸酸楚楚的心口,呢喃說:“我想不想你,你還感受不到嗎?”

  他的一顆心跳動在她掌心裡,任由她捏扁了揉圓了,她還不懂嗎?

  ------

  偌大的外殿裡,衹有謝蘭池一個人坐在燈台下,他看著煌煌燭火,那被火燒得跳動的燈芯,多像他。

  內殿衹隔了一道紗簾,他沒有側頭去看紗簾內的影子,何苦去看。

  他聽見他們似乎在竊竊私語,卻聽不清在說什麽,如今又何苦去聽清。

  他問自己,何苦,何苦。

  握起銀色的小剪刀,將那燈芯剪斷,燈火蓽撥一聲,就那麽滅了。

  她若死了,他的心、他的命也會這麽滅了,他從前靠著對她的憎恨活下去,現在靠著她施捨的一點點溫柔活下去。

  他在昏暗的大殿裡,托住了冰冷的額頭,到底是沒忍住地側頭看了過去——菸紫的紗幔裡,他們倆的影子混在一起快要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