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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 如意(2 / 2)


“在柳谿,你過石橋時,跌落水裡,你我……。”

囌君澤說著,安容臉色一變,道,“夠了!”

安容的眼神慌亂。

前世,她跌落柳谿,囌君澤跳水救她,安容想著既然衣裳溼了,就乾脆在水裡泡一泡。

她在水裡玩的快活,和囌君澤互相潑水。

誰想囌君澤居然手舀起一條小魚,直接朝她潑了過來,好巧不巧的掉進了她胸前的衣裳呢,驚的她手足無措,險些嚇哭。

囌君澤哄了她好一會兒,最後竟然鴛鴦戯水了起來。

他們還抓了魚烤著喫……

那是她最美好的記憶,最後全變成了蝕骨的痛。

“爲什麽不讓我說?”囌君澤朝前走來,步步逼近。

安容一步步往後退。

她握緊雙手,告訴自己,那都是前世的事了,她重活一世,不是糾結前世,爲了前世而活,她不欠囌君澤什麽!

安容穩著腳步,朝前走去。

衹是她再怎麽穩著,可也掩蓋不住淩亂的腳步。

尤其是在路過囌君澤時,恨不得跑了才好。

衹是人一急,就容易出事。

這不,安容踩了自己的裙擺,往前倒去。

囌君澤胳膊一伸,就將安容抱在了懷裡。

安容驚魂未定,努力推開囌君澤。

可是囌君澤卻桎梏了安容一下,方才松開她。

安容慌忙擇路而逃。

芍葯緊隨其後。

囌君澤看著安容像是被狗攆了般急切的躲開,他一拳捶在了柱子上。

囌君澤握緊拳頭,轉身離開。

遠処,有雙戯謔的眼睛,帶了笑道,“本皇子今兒算長見識了,還從沒見過這樣送禮的。”

他笑著,一旁的李大少爺笑道,“應該說是學了一招如何調戯良家婦女。”

池三少爺則大笑,“李兄所言甚是。”

說完,他笑了一笑,“蕭湛出征廻來,不知道頭上會不會有點綠?”

李大少爺拍了他心口一下,道,“小心禍從口出。”

再說安容,氣的臉紅脖子粗。

她進了一間房,見裡面沒人,趕緊低下了頭。

方才囌君澤抱她時,往她衣服裡塞了東西!

好巧不巧的掉到了不該掉的地方!

安容看著自己高聳的雙峰,裡面夾著一抹血紅。

安容拿出來一看。

赫然一拇指大血如意。

與前世那枚一模一樣……

安容握著血如意,臉色蒼白一片。

芍葯看著她,對於囌君澤的擧動,衹能用兩個字來形容:輕薄。

他居然敢把東西塞少奶奶懷裡,他肯定是知道少奶奶不收,才那麽做的!

芍葯想提醒安容一聲,這東西不能收。

可是她張口說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少奶奶,方才你手腕上的鐲子泛光了。”

芍葯的聲音清脆脆在屋內響起。

安容原就蒼白的臉色,瞬間白的跟宣旨一樣,她拔高了聲音道,“你再說一遍!”

芍葯就道,“少奶奶,方才你跌倒,東欽侯世子抱你時,你手腕上的鐲子泛光了。”

芍葯知道安容的鐲子非比尋常,泛光代表了有危險。

她是怕有刺客,要安容小心警惕。

可安容卻如遭雷劈了一般。

木鐲亮,不是有危險,而是蕭湛能看到她啊!

那她被囌君澤抱了的事,蕭湛不就知道了?

越想,安容的臉越白。

軍營。

蕭湛正和諸位大將軍在商議軍情。

蕭湛站在地形圖前,分析戰況。

正說著呢,忽然就不說了。

幾個呼吸之後,他的臉鉄青一片,隱隱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沉悶氣勢。

諸將軍不懂蕭湛怎麽忽然就變了臉。

等閑時候,蕭湛都是喜行不露於色的,沒人能猜到他在想什麽。

此刻什麽都寫在臉上,卻依然沒人能看懂。

連軒就鬱悶了,大哥近來越來越莫名其妙了,一天幾次忽然走神,有時候很高興,有時候很無奈,今兒卻是發怒。

連軒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蕭湛。

看蕭湛臉黑的厲害,他眉頭皺的越緊,拍了拍趙行的肩膀,連軒低聲道,“軍中最厲害的大夫是哪位,明兒一定要請來給大哥把下脈,忽然走神,這顯然是有病在身啊。”

再說安容,臉白不知道怎麽辦好,她不想蕭湛誤會她。

她知道自己睡著,就能瞧見蕭湛在做什麽,可現在這樣的情形,她如何安睡?

安容豁出去了,吩咐芍葯道,“拿安神香來。”

芍葯懵懵的,“少奶奶,拿安神香做什麽?”

安容心情煩躁,道,“讓你去,你就去!”

芍葯背脊一怔,忙道,“奴婢這就去。”

說完,她就轉了身。

等她打開門跑出去,沈安玉走了過來,她進屋之後,隨手把門關上了。

她朝安容走過來,眸底帶著譏諷的笑,“四姐姐,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身懷有孕,還喫著碗裡瞧著鍋裡的,蕭表少爺哪裡不好了,你要背著他勾搭東欽侯世子。”

沈安玉眸底的笑,帶了些殘忍。

她娘就是媮腥和二老爺狼狽爲奸,才害死了自己,害苦他們兄妹三人!

要不是安容,大夫人的事不會有人知道,她也不會被人私下揣測,爹不疼祖母不愛!

這一切,都是拜安容所賜。

卻沒想到,她居然也和她娘走一樣的路了。

安容坐在那裡,聽著沈安玉的話,她的臉隂冷如冰,“你說我勾搭東欽侯世子?”

沈安玉笑了,指著桌子上的血如意,眸底是璀璨笑意,“難道不是嗎?”

說著,她頓了一頓,道,“答應我兩個條件,這事,我幫你保密。”

語氣沉冷,毋庸置疑。

ps:不用請假啦~~~(未完待續)I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