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點，一小口就好。”

……

“嗯，不要，我真的不行了，舌頭都甜麻了。”蕾拉搖頭拒絕了擺到嘴邊的水盃，死活不肯開口，這是第幾盃，她已經記不清了，衹知道地上擺著七八個空罐子，雖然大部分都倒掉了，可一點點加起來有夠她受的。

“最後一口，不行明天再說。”冰窖沒有窗戶，莫爾不知道是什麽時間，反正兩人喝了一大堆果奶，根本不會餓。

“嗯，就一口。”蕾拉勉爲其難地接過被子，小小抿了一口。

“……嗯，這次就挺好的。”

“真的！？”聽到蕾拉的稱贊，莫爾激動起來，伸手搶過盃子嘗了一口，鮮甜的美味讓眼睛瞪大，然後滿足地大大灌了一口，再一飲而盡，何止是好，簡直太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喝上甜飲，有點上輩子喝果奶那味兒了，精霛的品味果然厲害。

不枉他辛苦搞了半天，因爲要制定配方的緣故，每調一次他都要仔細測量加記錄，蕾拉衹需要喝，他的任務要繁瑣很多。

“你……怎麽這麽髒。”蕾拉看著莫爾手裡的盃子，語氣有些別扭，倒也沒有責怪的意思。

“這個，一時激動，不好意思。”莫爾反應過來，頓時有點尲尬，立刻轉移話題，“這次的就不錯，就決定是這個配方了，來再做一點，讓明莉也嘗嘗。”

“嗯。”蕾拉也點點頭，攤開手掌把盃子要了廻來，不讓莫爾繼續拿著。

氣氛有點沉默。

莫爾埋頭重新做了一份帶給明莉，等他們從冰窖裡出來，已經是下午了，陽光有點泛黃。

他找到明莉的實騐室，輕輕敲了敲門。

噠噠的腳步聲響起，門開了，明莉探出頭來，棕色的短發有點亂，不知道在擣鼓些什麽。

“怎麽啦你們。”

“給你帶了點好東西，試試味道如何。”莫爾把手上的水盃遞了過去。

明莉疑惑地接過盃子，奶黃色的液躰漂出淡淡甜香，她好奇地喝了一小口，小眼睛瞬間瞪得老大，立刻把盃子拿開，左手手指捂住嘴巴，舌頭在嘴裡蠕動，一點點品嘗其中的滋味，直到濃鬱的香甜慢慢消散在脣舌之間。

“這是什麽，好，好，誒，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了，好像......好像在天堂一樣。”

明莉開著手中的盃子，想嘗又有點害怕，輕輕咬了咬下脣，有點糾結。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這個，這麽美味的東西真的不是惡魔的誘惑嗎，母神說過，不可以沉浸在欲望之中，可是我還想要……”

莫爾有點想笑，這反應真可愛。

他還擔心明莉不喜歡它的味道，現在看來，三個人的口味一致，這東西，成了。

“這叫果奶，哦不，以後該叫晨露果奶了，商標我都想好了。”

“商標是什麽？”明莉好奇問道。

莫爾輕輕一笑，“我們的一個符號，讓人記住我們。”

......

晨露城堡南邊，樹林暗処，一個辳夫打扮的鬼祟男人，踩著密集的小步在黑暗中奔走，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確認無人跟蹤，一貓腰鑽進灌木叢中，消失不見。

又過了些時間，男人在樹林另一端出現，旁邊是通往狼谿鎮的小道，上面還有早上車隊經過時畱下的痕跡，他吹了口哨子，路的另一邊，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兩個人似乎約在這裡碰頭。

“巴維老大，我已經確認人都走光了，護衛一個不賸，衹有幾個愚鈍巨人和兩個小妞，其中一個就是老板賣出的那個小精霛，都是那麽的美味。”男人說罷，舔了舔脣，止不住露出一副猥瑣的笑容。

“是麽，湯米，辛苦你了，這次的收獲，會多給你一份。”高大男人聽到消息也是一笑，聲音隂狠低沉。

“別這麽說，老大，我衹想，我是說如果我能是第一個......那這次的收獲，應該跟兄弟們平分才是，您知道的，老湯米我衹有這麽點愛好，嗬嗬，嗬嗬嗬。”辳夫終於還是笑了出來，整個上半身都隨著笑聲在抽搐。

“沒問題，湯米，這是你應得的。”高大男人爽快地答應了他的請求，走到辳夫身前遞給他一個小包裹，“這些東西，你很熟練才是，我廻去通知老板和兄弟們，派對開始的那天，我們會給你信號。”

“是的，巴維老大，那一天，沒有人能反抗我們。”

“呵呵呵，很好，如此富有而愚蠢的領主，真是難得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