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突如其来的风波开端(2 / 2)




即使是我自己说出口的话,我也觉得很恶心。



4



我在宿舍的餐厅吃完菜色很小气的晚餐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打开手机查询余额,萤幕上显示的余额数字是八三二〇pr,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变动。



一想到入学当天拥有的是十万点,就觉得这个金额非常少。



我因为考古题与购买须藤的分数,所以花掉了很多点数。



「就算发放个八十七点,也会是个相当庞大的数字呢。」



换算成钱的话,就是八千七百圆。即使不能说很足够,但也算是一笔巨款。



「救救我啊,绫小路!」



我在床上滑手机,结果房间的门突然就打开了。来者是脸色大变的须藤。



「……这么突然是怎么回事?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进我房间的啊?」



我记得我回到房间时有好好上锁。因为我总是这么做,也养成了习惯,所以我不觉得是自己忘记上锁。他不会是踹破房门进来的吧?



我为了慎重起见而确认了房门。它没有显眼的外伤,而且也很乾净。



「这里是我们小组集合的房间对吧?所以我跟池他们商量后,就做了房间的备用钥匙。你不知道吗?而且不只我,其他人当然也都有钥匙。」



须藤把他得到的房卡放在手心上转来转去。



「我现在才知道这个非常严重且恐怖的事实……」



看来我的房间似乎已经变成谁都能随便入侵的状态。



「是说这种事情怎样都好。我真的完了!快点救救我啦。」



「才没有怎样都好。把钥匙还来。」



「啥?为什么啊。这是我付点数买来的,所以是属于我的吧。」



这个煞有其事的歪理是什么鬼啊。只要走错一步就是犯罪了。应该说,这已经算是犯罪了吧!



并不是只要是朋友,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被原谅。



「你如果有事想商量,或者有什么烦恼的话,要不要去找池或山内?」



「那些家伙不行啦。因为他们是笨蛋。」



须藤说著便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买张地毯吧。我的屁股痛得不得了。」



我没有剩下能拿来购买室内装饰品的点数。



而且说起来,这里虽然是小组集会的地方,不过庆功宴以来我们一次也没集合过。即使勉强购买地毯,会坐上它的应该也只有我的屁股吧。我光是想像那个画面,就觉得非常超乎常理。



正当我站起来想说姑且还是奉杯茶的时候,房间便响起了告知有访客的门铃声。



从门口忽然探出头来的栉田是D班的女神。不论何时看她,她的模样都很可爱。她进来房间之后发现了坐在地上的须藤。



「咦?须藤同学你已经来了呀。」



「为了慎重起见,我就先问一下。栉田,难不成你也是备用钥匙的持有人?」



「对呀。目的是为了集合……绫小路同学,难道你不知道吗?」



栉田从包包里拿出钥匙给我看。外观看起来没什么差别,但这应该是我房间的钥匙吧。看来栉田似乎以为这件事有经过我的允许,才会将钥匙收下。



「那个,这个钥匙……我就先还给你好了。」



栉田看起来很抱歉似的递出我房间的备用钥匙。



「不用了,只收回栉田你的钥匙也没意义。须藤好像不打算交出来。」



让栉田拿著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不对,硬要说的话,这甚至也可以说是能让我在脑中幻想出交女朋友的那种心情。男人是一种很现实的生物。



「既然栉田也来了,那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吗?」



「都这样也没办法了……所以你要商量什么?」



如今他们两个都不请自来,我也无法随便赶走他们。



须藤的表情转变得温和而老实,随后便慢慢开始说了起来。



「你们知道我今天被班导叫过去对吧?然后,那个……其实啊……我搞不好会被停学,而且还会是很长的一段期间。」



「咦——停学?」



这件事真是让人意想不到。须藤最近的生活态度与入学时相比,已有大幅改善。他几乎没有在课堂上打瞌睡或私下交谈,社团活动应该也很顺遂。



「你该不会是不小心骂了老师之类的吧?」



今天茶柱老师阻止他去社团,须藤似乎就很不服气。



或许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他无意间对老师发了脾气并且口出恶言。



「我没骂啦。」



「这么说是那个吗?你抓住老师的前襟,还恐吓要杀了她之类的?」



「这种话我也没有说啦。」



须藤立即否定。我还是说错了吗?



「从不同角度来看,或许事情还更加严重……」



我认为我刚才讲的那两个都算是相当严重的问题了,而他居然还说比这些都更严重……



「绫小路同学,是那个啦。他不只对老师又打又踹,还在对方身上吐口水。」



「这还真是过分……话说回来,栉田你的幻想也太过分了……!」



「啊哈哈,开玩笑的啦。就算是须藤同学,也不会做到这种地步吧。」



照理说应该要马上否定的须藤,对栉田的玩笑话吓了一跳,错过了吐嘈的时机。



这也能够证明须藤的心里有多么紧张。



「发生什么事情了呀?」



「其实我啊……上星期揍了C班的家伙。所以老师刚才跟我说也许我会被停学……现在,我正在等待处分。」



栉田也对须藤所做的报告感到惊讶,不禁往我这里看过来。我一时之间也无法好好理解事态。真没想到须藤会卷入纠纷。我担心的事情似乎应验了。



「你说揍了人家……这……咦?这是为什么呀?」



「我先说,这可不是我的错喔!错的是那些来找我打架的C班学生。我只是反将他们一军而已。结果那些家伙就说是我去找他们打架的。这是诬告啊。」



看来须藤的思绪似乎还没整理好。虽然我大概了解他说的意思,然而,他并没有好好讲出打人的原因以及详细的原委。



「须藤同学,等一下。可以请你再说详细一点吗?」



栉田也催促他冷静下来,打算问出引起打架的导火线。



「抱歉,我似乎说得有点太简略了……」



须藤让呼吸平稳下来,便重新开始说起事情的原委。



「顾问老师跟我说要在夏季大会把我纳入正式球员。」



听说须藤的篮球很厉害,不过竟然现在就已经在谈正式球员了啊。



「正式球员不是很厉害吗?须藤同学!恭喜你!」



「虽然还没有决定下来啦。只是有这个可能性而已。」



「就算是这样也很厉害呀,因为你也才刚入学而已。」



「嗯,还好啦。实际上一年级被选为正式球员候补的人就只有我。于是我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成为正式球员。而事情就发生在那天的回家路上。那些家伙……同样是篮球社的小宫和近藤把我叫去了特别教学大楼。说是有事情要说,还是怎么样的。虽然我也能无视他们,不过因为我跟那两个人经常在社团活动中发生口角,所以我才想该是时候做个了结。当然是要以商量的方式喔!结果却有一个叫作石崎的家伙在那里等我。小宫和近藤是那家伙的好朋友。他们说没办法忍受D班的我有可能被选为正式球员,还威胁假如不想尝到苦头的话就退出篮球社。我拒绝之后他们就打了过来。最后我就趁自己被干掉之前先把他们给干掉了。」



虽然须藤说明的很仓促,不过一连串过程都有表达出来。说话的本人似乎也觉得自己讲得不错,他的模样看起来有点满意。



「于是须藤同学你就被当成坏人了?」



须藤很无言,但还是点了点头。最先动手的是C班的学生们,他们打算逼须藤退出篮球社,但是结果失败,于是就诉诸了武力……换言之,就是发展至暴力行为。然而,他们完全打不赢习惯打架的须藤,反而被打了回来。那些家伙理所当然会自顾自地生起气来吧。不过,他们并不打算就这样单方面地吃亏。于是后来他们就去和学校告了状,谎称自己遭受须藤的袭撃、殴打。这似乎就是一连串的经过。



「如果这是C班挑起的问题,那须藤同学就没有错了呢。」



「对吧?我真搞不懂为什么耶,而且老师也不相信我。」



「我们明天去向茶柱老师报告吧,告诉她须藤同学并没有错。」



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须藤当然应该也有把刚才对我们说的事实,照样向校方说过吧。即使如此都还是要等待处分,想必就是因为没有明确证据,所以校方无法接受吧。



「校方听完须藤你刚才说的话之后有说什么吗?」



「学校说会给我到下星期二的时间,去证明是对方先动手的。要是办不到的话就会视为是我的错,并停学到暑假为止。而且还会扣全班的点数。」



看来校方的完善对应正在等著我们。不过比起停学或扣点数,须藤著急的应该是篮球正式球员的事会化为乌有吧。他似乎无法忍受自己的青春被人夺走。



「我该怎么办啊?」



「应该也只能告诉老师须藤同学你没有说谎了吧?因为这很奇怪呀,须藤同学你又没做错任何事情,老师竟然还不相信。对吧?」



即使对寻求同意的栉田很抱歉,我也无法做出很好的回应。



「不知道耶……我认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什么不知道啊,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至少校方并不信任你,对吧?即使栉田去讲——即使同班同学再怎么申冤,这就算被当作只是不想被扣点数而撒的谎,也完全不奇怪。」



「这……说不定真的是这样吧。」



而且这次纠纷不是找到哪方先动手就能结束的事情。



三人组那方恐怕也会受到什么处分,譬如说判处一星期左右的停学。



再怎么表示是自己被人打,对方也有三个人。既然没有受到须藤袭撃的确切证据,照理说也多少会受到惩罚。而这只代表著一件事情。



「即使是对方的错,须藤也很可能会被追究一定的责任。」



「啥?为什么啊?这是正当防卫吧?对吧!」



须藤无法接受便用拳头用力槌了桌子。栉田被声音吓得双肩震了一下。



「抱歉……我有点失去理智了。」



栉田露出有点害怕的表情。须藤很不好意思似的道了歉。



「欸……为什么须藤同学会被追究责任呢?」



「须藤打了对方,但对方没有打须藤。我想这部分占了很大的原因。我认为所谓正当防卫,是件比想像中还要更困难的事情。要是对方武装著刀或棒球棍,那就姑且不论。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子的吧?假如你们平时就不和的话,那你应该也能预知、预测到自己会遭遇危险。所谓的正当防卫,是为了在紧急发生的不法侵害中防卫自己的权益,才不得不做出的行为。换句话说,我不认为这次情况完全符合其定义。」



从状况看来,校方应该只会对须藤的立场施予些微的考量。



「虽、虽然我不是很懂,但对方可是三个人喔,三个人。这样就够危险了吧。」



我想人数也很值得考虑,不过这次事件感觉就很难说了。虽然比起我的想像,说不定学校会把重点放在人数,而判定须藤无罪。



可是期待这一点而看得太乐观,也很危险。



「正因为校方也觉得难以判断,才会预备一星期的缓期吧。」



现有的证据……被须藤打的伤口,是事件唯一的关键。



「所以……事情的趋向,就是打人的须藤同学会被重罚。」



「这是先告状那方的优势之处。被害者的证言是有证据能力的。」



「我无法接受啦。我才是被害者,停学可不是开玩笑的啊。要是变成那样的话,别说是篮球正式球员,我连这次的大会都会无法参加了!」



C班的家伙为了击垮须藤,抱著壮烈牺牲的觉悟进行此作战。就算自己多少会受到惩罚,只要能让正式球员一事化为乌有,那就无所谓——这件事件让我觉得他们有此企图。



「我们去拜托C班那三个人讲实话嘛。假如他们觉得自己不对的话,心里一定会充满罪恶感,不是吗?」



「那些家伙才不是那种人。不可能老实说出来。可恶啊……我绝对不会原谅那些小喽啰们……!」



须藤拿起放在桌上的原子笔,就把它「啪」地折成两半。我很了解那怒不可遏的心情,可是那只原子笔是我的耶……



「要是无法以言语说明,那就需要确切的证据了。」



「是呀……如果有证据能够证明须藤同学没有错的话,那就好了……」



要是有这么刚好的东西,应该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吧。然而,须藤没表示否定,做出了沉思般的动作。



「说不定有喔。虽然这搞不好是我的错觉……我在跟那些家伙打架时,似乎感觉到附近有奇怪的动静,或者该说是我总觉得旁边好像有人。」



须藤似乎没什么自信,但还是说出了这番话。



「也就是说,或许有目撃者?」



「虽然真的只是感觉。我没有确切的证据。」



目撃者吗?要是对方有从头看到尾的话,就会是个对情况有利的要素。然而,视情况而定,须藤也有可能被逼入更糟糕的窘境。例如,须藤是在打倒他们之后才被目击者撞见——这种情形就会成为「判定是须藤先动手」的决定性一击。



「……我该怎么办才好?」



须藤垂头丧气地抱著头。栉田讨厌沉重的沉默气氛,于是开口说了话:



「证明须藤同学无罪的方式,大致上分为两种。第一种方式很简单易懂,就是让C班的男孩子们承认自己说谎。让他们承认其实并不是须藤同学的错,应该会是最好的方法。」



这毫无疑问是最理想的。



「我刚才也说过这不可能。那些家伙才不会承认自己说谎。」



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是他们无法承认吧。如果供认自己对校方说谎,还想陷害他人的话,或许他们就不止会受到停学处分。



「然后,另一种方式是找出须藤同学刚才所说的目击者。要是有谁看见须藤同学他们之间的争执,那一定就会成为查明真相的助力。」



现阶段的实际方案也只有这些。



「就算说要找目撃者,可是具体来说你们打算怎么找啊?,」



「一个一个老老实实地找吗?还是要以班级为单位四处问问之类的呢?」



「如果对方会因此而站出来那就好了。」



我觉得我们似乎会谈很久,于是就从橱柜里挑了挑东西。我拿出入学不久后在便利商店买来的即溶咖啡与茶包。我记得须藤好像不太敢喝咖啡。我用热水壶中常备的热水各泡了一杯,接著放在桌子上。



「虽然这好像很厚脸皮,不过这次的事情……你们能不能别跟任何人讲啊?」



须藤直接对著放在桌上的茶吹凉,并看起来很不好意思地如此说道。



「咦……别跟任何人讲的意思是……?」



「消息传开来的话,篮球社的人也会知道吧。我希望能够避免这点。你们懂吧?」



「须藤,再怎么说这————」



「我希望你能理解啊,绫小路。要是从我身边夺走篮球的话,我就一无所有了。」



须藤抓著我的双肩,以炽热的口吻说著。没什么是比消息不传开还要好的。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可能施暴,人家当然就不会爽快接纳他了。



「C班的学生们会不会四处张扬须藤同学施暴的事情呀?而且还把事情讲得对自己有利。」



这件事是可以想像的。既然目前我们处于劣势,对方毫无顾忌地到处讲也并不奇怪。须藤的模样就彷佛在问「真的假的?」,接著便再次抱住了头。



「该不会已经露馅了……?」



「不,现阶段这件事应该还只有校方及当事人知道吧?」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因为如果C班的家伙打算张扬,那事情早就传到我们的耳里也不奇怪。」



C班向校方告状,而校方在放学后跟须藤确认真相。



也就是说,即使中午期间消息传遍了四周,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至少现在还没有传得很开。



「所以暂时能够安心了,对吧?」



然而这也不知会持续到何时。传言就是一种即使下了封口令也迟早会传出外界的东西。消息在近期内一定会蔓延开来。现在,我唯一能够断言的就是————



「须藤同学,你不要参与这件事会比较好吧?」



栉田似乎也率先了解到这点,因此建议了须藤。



「是啊,当事人采取行动似乎不太好吧。」



我也配合栉田似的如此答道。



「可是啊,我怎能全都推卸给你们,这——」



「我不觉得你是在推卸哟。这只是因为我们想替须藤同学你出一份力。即使不晓得能帮到什么程度,但我们会尽力。好吗?」



「……我知道了。虽然会对你们造成麻烦,不过就交给你们了。」



看来他理解了自己若涉入其中将使情况变得棘手。



「那么我要回房间了。今天真是抱歉,突然就跑来打扰你。」



「不用在意。除了你们做了备用钥匙的事情以外。」



须藤说完「才不还你咧」就将钥匙收进口袋。从今天开始我都上门炼锁好了……



「栉田也明天见。」



「嗯,拜拜,须藤同学。」



我们目送看起来有点寂寞的须藤。虽说如此,我跟他也只隔了几个房间。



「咦?栉田你不回去吗?」



「关于今天我有些事想先问问你。该怎么说呢?感觉你好像对于帮助须藤同学的事情兴致缺缺?」



栉田用似乎带有不安的眼神向上看著我,我不禁产生了冲动想抱紧她。于是我挺直腰干,甩去我那邪恶的内心。



「没这回事,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喔。硬要说的话,顶多就是听须藤说话,然后附和他吧。如果是堀北或平田想必一定能做出适当的建议。」



「或许是这样,不过须藤同学可是过来拜托绫小路同学你了哟。比起堀北同学、平田同学,及池同学他们,他可是最先过来跟你说呢。」



「我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不开心。」



「哦——?」



我对栉田一瞬间望向我的冷漠眼神感到有些困惑。



这么说来栉田有次当著我的面说很讨厌我。栉田总是温柔地以笑容对待我,因此我很容易会忘记这件事。要是我不好好记住这点的话,之后可能会吃上大亏。



「绫小路同学,或许你再努力融入班级一点会比较好呢。」



「我姑且有在努力,只是没开花结果而已。而且这次我没有轻易答应帮助他,也只是因为我没勇气开口而已。」



她应该连想都没想过,我每天都烦恼著想跟别人一起吃午餐吧。



即使我这么想,不过因为她是栉田,或许她连这点也都很清楚。



「栉田,你会帮忙吧?」



「当然。因为我们是朋友嘛。绫小路同学,你——打算怎么做?」



「刚才我也说了,找堀北或平田商量是最可靠的吧?不过须藤讨厌平田,所以这种情况自然会变成找堀北了。」



虽然我想即使是堀北,她也没办法迅速想出能够解决的好主意。



「堀北同学会愿意帮忙吗?」



「这个嘛,得去问问看才知道。但那家伙应该也不会做出对D班衰败默不作声的这种行为……大概吧。」



我有点没自信,毕竟她是堀北。



「话题有点岔开了。绫小路同学你会帮忙对吧?」



我自认已将话题巧妙地诱导到别处,但它却又好好地回过头来了。



「……就算派不上用场也可以吗?是说我可是完全派不上用场喔!」



「没这种事哟。你一定会派上某些用场。」



她并没明确说出我有什么有用之处。



「明天开始该怎么办呀?须藤同学虽然说是白费力气,可是我觉得去见和须藤同学打架的同学,也是办法之一呢。其实我跟小宫同学他们是朋友。所以我或许可以说服他们。嗯——这是不是有点靠不住呢……」



栉田心中似乎无法完全舍弃跟C班那三个人商量的这条路。



「风险很高啊。吵架原因就先别说了,向校方告状的可是对方。他们不会这么简单就拉下脸。不如说是办不到吧。他们怎么可能会说出其实不是须藤而是自己先动手的。」



他们既然都说了谎,我不认为会轻易承认。学校若知道他们说谎,C班的学生们就会受到严厉的惩处。他们绝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吧。而且他们是不可能会将已经挥起的拳头给放下来的。



「那么,找寻目撃者还是比较稳当喽。」



这跟去说服对方的难度差不多高。要寻找目击者但又不能让详情曝光,是极为困难的吧。「你有看见什么吗?」——像这样询问,会需要非常庞大的时间、精力。



总觉得就算现在想东想西,也得不出结论。



要是状况能出现什么变化,说不定事情的走向就会稍微有所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