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三章 月光(1 / 2)



这个男人不断忍耐。



为了自己所诞生的一族,为了血之宿命而忍耐。



他曾经认为,身为忍者,无法跟所爱的人结合是不得已的。



但是,在那个男人眼前出现的影子,实在是太过壮丽,也太过耀眼了。



对方拥有那个男人想要却得不到的一切。所以男人憎恨、嫉妒着影子,同时也感到很悲伤。



于是,男人决定不再忍耐。



那个影子的名字就叫〈风影〉。



* * *



一阵爆炸声突然传来。



(!)



我爱罗反射性地踢开桌子,跳到对面,将白兔一把抱起,并扑倒在地板上。



「趴下!不要说话!」



不知如何应付少女的那个纯情青年已经消失了。他毫不犹豫地压住白兔,避免她乱动。



(爆炸在……西方两百公尺左右之处吗?不知道是不是诱饵……)



下一次的爆炸也有可能会发生在这栋建筑物里。



他从葫芦里取出沙子,创建起防护罩当作盾牌。即使拥有盾牌,还是维持趴下的姿势,是因为我爱罗想要避免白兔受到冲击波或是爆炸声的伤害,就算自己受伤也无所谓。



「是……恐怖攻击吗?」



「恐怕是。」



白兔脸上虽露出害怕的神色,但并没有陷入恐慌。



我爱罗看得出来白兔接受过训炼。



但是,实战的情况还是跟平常不同。她的脸庞变得苍白,恐惧深深地传了过来。



(必须要派叶鬼他们去爆炸地点才行。)



诱饵战术麻烦的地方在于,就算明知道那是诱饵,但如果不去处理,就会输。



在恐怖攻击中,发动攻击的一方有压倒性的优势,其原因就是如此。



站在防御的一方,我爱罗他们必须随时戒备可能在所有地方发生的攻击。可是攻击者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想攻击的地方。



借之后将要成为自己姐夫的鹿丸讲过的话来说就是……



「盘面无限宽广,王被安排在各个地方,敌人可以先看完我方的布阵,然后每次都把将棋子放在自己喜欢的地方。恐怖攻击就等于是在下这种将棋一样,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王放在哪里。」



事情就是这样。



(该怎么做……?要继续维持沙之防护罩吗……?)



这样太软弱了。我爱罗在两秒之内就做出了判断。



由于沙子的防御是由我爱罗过世的母亲所留下的查克拉自动进行,所以可以无限使用。但要进行其他的行动,就必须要使用自己的查克拉。移动、探查、反击——这些行动所使用的查克拉现在都很足够。不过也只是在「现在」。



(应该要假设敌人已经掌握了我的能力。只要是绝对防御能够挡下的攻击,他们就不会发动。)



在之前的忍界大战中,大家得到了很多东西,也失去了很多。



其中之一是许多秘传之术失去了功效。因为他们在其他村子的忍者面前使出了各种秘术,导致很多忍术都失去了优势。我爱罗的绝对防御也不例外。



「我会……」



我爱罗握住白兔正在发抖的手腕。



因为他隐隐约约还记得,母亲和夜叉丸曾经这样让自己安心下来。



「保护你。」



我爱罗解开沙之结界。



同时,有手里剑从窗外飞了进来。



「这早就在我预料之中!」



我爱罗将集中在手上的风遁往外发射。



有两个人影从窗口中跳了进来。



「不要放开我。」



我爱罗用左手抱著白兔,同时往后方的墙壁跳去。



他拿出原先藏在身上的手里剑,往右上方,也就是跟窗户距离九十度的另一个方向射出手里剑。



「呃啊!」



那里传出短促的惨叫声,血雨从天而降。



同时,从窗户跳进来的两个人影也垮了下来。



一如我爱罗所料。



这是傀儡之术。



先用灌注查克拉的线操控人偶从窗户闯进来,本人再从我爱罗背后发动攻击。这种招数一眼就被我爱罗看穿了。



我爱罗滑向屏蔽物的阴影处。



白兔就像羽毛一样轻,不会妨碍到他的移动,但唯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少了一只手可以用。



(外面的护卫没有进来,代表他们已经被打倒了吗?)



我爱罗没有担心,也没有生气。



只是冷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死亡就是死亡。



* * *



(我太大意了……!)



另一方面,原本躲在天花板里面的手鞠,也被黑暗中出现的忍者用丝线绑住了四肢。她的双脚、身体、右臂、左手、喉咙都被丝线所缠住,只剩下左肩可以稍微移动。



这也是因为她跑来偷窥,才会因此自作自受。



「呵呵呵……!你就尽管挣扎吧!」



在丝线的另一端,传出嘲弄声。



忍者只有在确认自己获胜的时候,才会不在乎自己的位置被发现。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害怕吧……呻吟吧!不过,这些丝线是取自活了很久的大蜘蛛,再加上查克拉揉合而成。你愈是挣扎,丝线就会缠得愈紧,并且夺走你的查克拉。你们擅长的风遁也无法切断或解开这种丝线。」



手鞠的乳房被紧紧捆绑,几乎无法呼吸。



看来那个声音的主人并没有说谎。



(不对……那家伙已经沉醉在自己的话语当中了。)



很多男性忍者看到对方是「女人」,就会得意忘形,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另一方面,有些女忍者遇到对手是男人,也会更加兴奋。人类愚蠢的程度是不会改变的。



但是,抓住这种机会的,也是女忍者。



「唔……!你干脆杀了我,给我个痛快吧!」



手鞠心想,自己会不会做得太刻意了?不过她有自信能够成功。因为她让声音乘着风飘了过去,所以对方应该能听得到才对。



「哦……」



黑暗中果真传来动静。



(上钩了。)



之后,就要思考怎么用饵把他钓上来了。



* * *



被逼到墙边的我爱罗,并没有发觉手鞠的状况。



不过,就算他有发觉,也会选择优先照顾白兔吧。



不用说,这并不是因为他对姐姐薄情,而是他信任手鞠。



他心中第一个想的是要让白兔活下去,接下来才是要怎么让自己活下去。



「我爱罗大人。」



白兔的眼睛看着我爱罗的侧脸。



她的眼眶有点湿润。



这也是没办法的。



她现在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看到别人死在自己面前。



在战场上的死,和在医院病床上的死截然不同。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突然就露出悔恨的表情,再也无法动弹,而这种情形可能下一秒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要叫她在这种状况下不要恐惧,是很残酷的一件事。



恐惧是由想像力以及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所产生的。也就是说,因为有着希望,因为能够想着明天以后的事,所以才会恐惧。



陷入完全绝望的人不会感到恐惧,这种情况我爱罗也看过好几次。



也就是说,白兔还会恐惧,就是她身心健全的证明。



(不过,这样就不妙了。)



虽然她是医疗忍者,也有下忍的资格,但白兔事实上就跟一个外行人没两样。



最可怕的是,她这个外行人可能会因为受不了恐惧而做出我爱罗无法预测的举动,导致自己受伤。



「抱歉!」



我爱罗抱著白兔跳了起来。



他朝着狙击手从远方瞄准的那扇窗户跳去。



敌人应该已经预测过我爱罗会从被狙击手锁定的窗户外的地方逃走,并在那些地方设下埋伏。



那扇窗户就是我爱罗看见的弱点。



他往窗框踢了一脚,向前跳去。



旅馆的庭园出现在他眼底下。



这并不是一个好选项。



要保护护卫对象,还跑到狙击手正在准备伏击的开阔地点。



如果在忍者学校的考试写下这样的答案,应该会拿零分吧。



但正因为如此,狙击手的反应才会慢了一拍。



超音速的苦无飞向他的眼前,那把苦无应该有用雷遁或是风遁加速吧。若是平常的忍者,应该在发现那把苦无之前,就被贯穿脑髓而死了。



然而从我爱罗葫芦里所放出的沙子,却若无其事地弹开那把苦无,是〈沙之盾〉。这种绝对防御的忍术不受我爱罗的意志影响,会一直保护着他。



我爱罗放出风遁,抵销以超音速带来的冲击波。他虽然抱著白兔,但结印时丝毫没有差错。



我爱罗踢向庭院里的树木,继续往前跳。



他放出沙子,做成像滑翔翼的形状,飞向狙击手的方向。



(在那里吗?)



有一个穿着都市迷彩的忍者,躲在建设中大楼的铁制鹰架上。



负责保护狙击手及观察目标的观测手发现了我爱罗,顿时慌张了起来。他的样子都看在我爱罗眼里。



(太慢了。你可别认为狙击对象每次都只会不知所措地逃跑啊。)



很多习于发动奇袭的狙击手,都没想过对方会反过来对自己发动奇袭。



这是在无数暗杀活动中活下来的我爱罗的实际感受。



「闭上眼睛。」



「——好。」



我爱罗突然往下俯冲。当他和观测手擦身而过时,手上的沙之刃切断了观测手的脖子。



他会在攻击狙击手之前先打倒观测手,是因为大部分的情况下,观测手都兼任狙击手的护卫。



他是个什么样的忍者?过着什么样的人生?说起来,他为什么想要取自己的性命?



现在的我爱罗不会去思考那些事。



等他回到〈风影〉的身分后,才会去思考。



这时,他只想着要以一个男人的身分,好好保护自己怀中发抖的那个女人。



刚刚那个被初次恋爱感情所迷惑的纯情青年已经不在了。现在在这里的,只是一位像干燥的沙漠之风一样,由透彻的意志所构成的〈男人〉。



狙击手开始结印。



风遁。



是真空刃。



这种忍术是用查克拉在大气中制造出真空层,用真空与周围气压差来斩断敌人的基础忍术。



要破坏人体,并不需要特别高段的技术。他选择使用这种熟悉的招式,是正确的判断。



——如果狙击手的对手只是个普通忍者……



狙击手放出的真空刃被〈沙之盾〉弹开。



如果只是普通的沙子,应该会被气压差吹散。但我爱罗的每一粒沙子中都灌注着查克拉,都灌注着灵魂。



轰地一声,沙子一涌而起。



沙尘漩涡化为人类手掌的形状,精准地掐住狙击手的喉咙。



我爱罗并没有打算杀掉对方。



因为尸体一句话也不会说。



「你没事吧?」



他把脸色苍白的白兔放在铁制鹰架的阴影中。



「我没事。我爱罗大人呢?」



「我……」



我爱罗说到一半,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工地现场的电梯动了,里面走出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忍者,他们脸上都带着非常狡诈的微笑。两个男人身材不高不矮,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身上有一股无法消除的气味——是血腥味。



「你是〈风影〉大人吧?」



「你们是?」



「我是金色爱特罗,他是我弟弟金色梅特罗。不好意思,在你正愉快的时候来打扰……请你受死吧。」



自称爱特罗的那名男子,瞳孔中蕴含着红色的杀意。



这下正合我爱罗的意。



* * *



「哦……你还满会看情况的嘛。」



男子露出好色的笑容,慢慢往手鞠的方向靠近。



我爱罗似乎已经从下面的房间离开了,但这名忍者却一点都不慌张。或许他被分配到的任务就是排除掉我爱罗的护卫吧。



虽说如此,如果自己被解决掉,那这个忍者一定会往我爱罗的方向追去。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只不过是一个用丝线的忍者,应该不可能打倒我爱罗,不过……这种乐观的想法有时也会替自己带来失败。



最重要的是,如果自己死去,一切就都不用谈了。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可是很仁慈的。」



男人的气息喷到手鞠的脖子上。



(就是现在!)



手鞠毫不犹豫地使自己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左肩关节脱臼。



「!?你这家伙……!」



当然,让肩膀脱臼并不代表让手臂脱臼。不过这么一来,原本捆在手鞠身上的丝线也稍微松开了。



松开后的这一点空隙,对手鞠来说,已经可以轻而易举地从袖子里拿出原先预藏的引爆符。



「看招!」



她并没有做出拿引爆符攻击对手的愚蠢行为。



手鞠瞄准的目标是自己。



引爆符在极近距离下爆炸。



那名男子往后跳开。



但是,已经太迟了。



手鞠的右臂、身体,还有左脚都可以活动了。



只要这些地方能动,就已经非常足够。



她全身有如被火烧过一样疼痛,这就是她还活着的证据。



手鞠身体重心往下一沉,一边躲过男子射过来的丝线,一边用右手把左肩关节接回去。



对方发出第二招。



手鞠看准丝线很轻这个弱点,用左手抽出扇子,卷起风把对方的丝线给弹了回去。



手鞠开始舞动。



她的右脚仍然被捆绑着,但是她把那只脚当成钢管舞的支柱般,开始舞动。



她一边闪躲过对方发出的第三招,一边用像是跳舞一样的姿势,拿扇子切断了剩下的丝线。



「那么……你刚刚让我这么享受,我现在要好好回报你!」



到了这个时候,对方还继续坚持用丝线攻击,应该是他除了强大的丝线以外,没有其他的招式能用吧。



(不过,还是不能大意……!)



因为地点在室内,手鞠擅长的风遁攻击以及通灵之术用起来不太方便。



手鞠将事先藏好的手里剑像天女散花一样撒了出去。男子把丝线收了回来,形成一面盾牌。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



她用扇子瞄准刚刚射出的手里剑,用力一挥。



(风遁•闪光华美!)



被扇子挥中的手里剑就像流星雨一样,缠绕着风撞向地板,然后再次往上弹起来。



「!」



男子发现了手鞠真正的意图。



但是已经太迟了。



手里剑化为跳弹,从盾牌的死角钻了进去,把男子全身刺成蜂窝。



他全身上下不断喷出血花,然后「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真是的……!」



手鞠好不容易才获胜,不过她的体力也消耗得很严重。



「这是我的失误……!」



手鞠眼前一黑,视野开始模糊扭曲。



(这样下去的话……我完全就像个笨蛋一样嘛……!)



这时,有人撑住了她的身体。



(咦……?)



在渐渐模糊的意识之中,她看出眼前那个人的长相。



「啊啊——!」



虽然她没有料到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至少对方是自己的伙伴。



「抱歉……我爱罗可以麻烦你照顾吗?」



* * *



自称是爱特罗和梅特罗的两个忍者,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从铁制鹰架上走了过来。



其他的电梯没有动静,周围也没有杀气。



应该可以当作其他的刺客都被叶鬼他们给压制了吧。



尽管如此,他们两个还是朝自己攻了过来,代表他们才是真正的攻击部队。



「从前在石忍者村的〈金色双胞胎〉吗?我在通缉名单上看过你们的长相。」



「哦……想不到连〈风影〉大人都知道我们的名字啊。我们也出名了呢,梅特罗。」



「…………」



与话多的哥哥相比,弟弟似乎很沉默寡言。



总之,戴着华丽耳环的家伙是哥哥,戴着华丽戒指发出当啷响声的是弟弟。我爱罗是这样辨别他们的。



双胞胎忍者由于长得很像,所以常常把容貌当作诡计的一部分。能够用来分辨他们的线索是愈多愈好。



「我有听过你们。据说你们专门破坏商船和大楼,是卑鄙的逃亡忍者。」



「哦~哦~不过,我们杀过的人不会比你少啦。无论是油轮、大楼,我们都破坏过。」



爱特罗露出得意的笑容,摸了一下他的耳环。



「不过啊、不过啊,我们可没有杀过你这种等级的人啊。砂瀑我爱罗。」



「……!」



「我们有听过你的名号。因为我们几乎是同期的忍者啊。在〈毁灭木叶行动〉的中忍考试之前,我们就先你一步当上中忍了,所以没有跟你见过面……不过你当时可是被人称作『砂忍者村的杀人魔』啊。只要你看不顺眼的人,都会被你杀掉……站在你面前的人也会被你杀掉……无论是敌人或同伴都一样。嗯,跟你比起来,我们兄弟是依照自己的意志在杀人的,所以你完全无法跟我们相提并论!」



我爱罗感受到背后的白兔正因为害怕而发抖。



白兔不只是在怕自己眼前的那两个人,同时也在害怕自己。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



从前他认为自己没有人爱,也没有被爱的价值。他现在知道当时他犯下的罪有多么重了。



他身上背负的爱不会消失,同样地,他身上背负的罪孽也不会消失。永远不会。



「自吹自擂就到此为止吧!」



「哎呀?你被踩到痛处了吗?〈风影〉大人?」



虽然说不痛是假的,不过我爱罗并不是喜欢口舌之争的人。



他之所以会找他们讲话,是要争取时间。



(砂缚柩!)



爬到敌人脚边的沙子,形成下腭的形状,要将他们两个一口气吞噬进去。



(!)



然而,这招没有命中对方的感觉。



(是分身吗!)



虽然分身已经是老套的招式,不过能以这么巧妙的方式脱逃,应该是在其中掺杂了幻术吧。



当我爱罗发现这点的时候,已经把砂缚柩的沙子展开,当作探测器搜索敌人。将里面灌注着查克拉的沙子大范围展开,就可以确认移动物体的位置。虽然这种方式难以辨识目标的身分,但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会动的就是敌人。



(在正上方吗?)



在正上方。



两人的身影似乎重合为一体,爱特罗与梅特罗背对着太阳,占据我爱罗上方。



「上吧!」



哥哥用熔遁变出火焰环,弟弟则是用钢遁制造出钢铁炮弹。



「看我们的厉害!这就是〈金色双胞胎〉的杀人阵形!」



他们只不过是制造出巨大的铁块,看起来根本无法打穿我爱罗的绝对防御。但〈双胞胎〉的攻击方向却瞄准著白兔。



虽然这是显而易见的攻击手段,但我爱罗也不能不做出回应。这位公主是〈风影〉的相亲对象,如果她死了,〈风影〉的权威也会扫地。



不。



问题不在这里。这只是表面话。



就算白兔是一个他没见过的村民之女,或者根本不是女性,我爱罗还是会这样做。没有战斗能力的人如果需要自己的庇护,就是他想要「保护」的对象。



(拜托了!)



沙子形成巨大的墙壁,成为我爱罗及白兔的盾牌。



「你果然这么做了!现在还想要当英雄吗!」



火焰环不断转动,将炮弹射了出去。



炮弹的速度并没有想像中快,也没有到达之前狙击时的超音速。这种速度,我爱罗的盾牌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反应。



(质量也不大,可以挡得下来……!)



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