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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最爱的妻子捎来的信(1 / 2)



站在斯瓦岗伯爵家的玄关,并放下背上的行囊。



睽违半年回来的自己家,静静地矗立在眼前。没有联络任何人自己要回家,就这么走了回来,当然不会有人前来迎接。对此心知肚明的安纳尔德,如此环视四周。



本来就打造得广阔的玄关,用粗大的柱子撑起挑高的天花板,看起来感觉更是宽敞。连通到家里的走廊、通往二楼的阶梯,以及装饰在玄关的鲜花位置,都跟记忆中一样,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一般来说并不会发生什么爆炸事件。而且也没收到报告,只是当时的焦躁与不安至今还在自己心头留下一道阴影。



「欢迎回来,少爷。」



「嗯。」



察觉到声响而现身的管家安里,扬起沉着的微笑并上前迎接。



杜诺班在几年前退休之后,就带了他的侄子过来接任。他是个曾在其他人家工作过,累积不少经验且很有实力的男人。跟杜诺班一样,既沉稳又文静,不会多嘴,但也不会一板一眼。



唯一令人在意的地方,就是他还很年轻这一点。毕竟,他跟拜蕾塔的年纪相仿。



虽然是无能为力的现实,但妻子应该也不是很介意。然而,自己还是会忍不住挂念起许多琐碎的事情。要是妻子有那么一点喜欢他怎么办?唯独年纪这件事情真的没辙。要是拜蕾塔希望安纳尔德可以年轻一点……如果是努力就能解决的事情,就算要拼命也在所不惜。毕竟无论如何都希望多少能讨妻子一点欢心。



这时传来「喀」的一道脚步声,安纳尔德移开视线看去。正缓缓走下楼梯的一位少女忽然发现了自己,停下脚步。



她有着一头遗传自母亲的莓果粉金发,并眨了眨跟自己一样的祖母绿眼,用不带感情的平静语气说:



「哎呀,父亲大人,欢迎回来。这次的战争也辛苦你了。看到你平安归来,真的很令人开心。」



「嗯,我回来了。那个……」



「母亲大人在书房工作喔,但我觉得你现在不要去打扰她比较好。毕竟正是很重要的时间嘛。」



少女用一副深知自己只对妻子感兴趣的口吻这么说完,感觉很逗趣地勾起微笑。



长女艾梅蕾塔。



外貌与妻子十分相像的她,光是扬起魅惑的微笑,就足以独占周遭其他人的目光。最糟糕的是,这个少女的个性也跟自己很像,明明对于情感相当迟钝,却又擅于观察对方细微的情绪变化。



她能明确地掌握露出怎样的表情能迎合对方的喜好,或是对方讨厌什么样的反应。



才十岁而已,真是个可怕的孩子。好像就连身为伯爵家宗主的父亲,也是被她玩弄于股掌间。



不过,艾梅蕾塔刚才这番话才是重点。



「重要的时间……」



虽然明白,当安纳尔德大步跑上二楼之后,还是立刻打开了妻子工作的书房。



「雷纳尔德,没有先敲门不能直接开门喔。」



映入眼帘的,是个将一头莓果粉金的长发整齐盘起来的妖艳美人。



她站在窗边,目光也没有抽离手中的资料,就这么呼唤着六岁儿子的名字。安纳尔德大步走向这样的妻子,并紧紧抱住她纤瘦的身躯。



「呀啊!安、安纳尔德?」



「请不要把我跟儿子搞错了。」



「不好意思,因为最近那孩子也会随便闯进书房……欢迎回来。这次可以满快就平定纷争,真是太好了呢。」



有着一头灰发及紫晶色双眼的儿子,就跟妻子一样调皮,对各种事情都抱持着浓厚兴趣,而且四处跑来跑去的。想必就连妻子工作的书房,对他来说都是其中一个玩乐的地方吧。



妻子虽然语气温柔地回应,却不愿回抱过来。



「拜蕾塔,无论你再怎么掩饰,我也知道你正在看情夫寄来的信。」



「请你不要那样称呼盖尔先生送来的报告。而且我们不是约好,你不会妨碍我工作吗?」



「就算以睽违半年回到家的丈夫为优先,也不算是打破我们之间的约定。」



「是是是,准将阁下很怕寂寞呢。」



「我只是太眷恋心爱的妻子而已。」



安纳尔德伴随着浅浅的叹息这么低语之后,红着脸的拜蕾塔就不禁轻颤了一下。



经历几处战场之后,回过神来就升迁至准将了。不过近几年来这地位都没有改变就是了。位居高层的人员没什么变动也是有好有坏。



那个恶魔般的上将依然是上将,动不动就把好用的自己送去前线作战。



害得自己都没时间好好待在家里与家人相处,这次也是睽违了半年才回来。妻子的成分严重短缺,再不赶快补给就要不能呼吸了。



享受了一番她纤瘦却柔软的身体,拜蕾塔便红着脸叹了一口气。



「安纳尔德,你真的很坏心眼。」



「我明明是说出真心话,没想到会被这样批评。」



浅浅笑了笑便留下一记轻吻。



不管到了几岁,妻子都是这么可爱。究竟是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份情感平静下来呢?还是说一辈子都是这样了啊?总觉得是其他情感都不动于衷,才会像这样取得平衡。



「我有收到你的信,所以更觉得思念不已。」



「是你要我写信给你的吧?」



「已婚的朋友总是会向我炫耀,让我好生羡慕。可是一旦真的收到最爱的妻子寄来的信,在感到开心的同时,却也觉得悲伤,并思念起来。」



「你这个人还真是伤脑筋。」



苦笑之后,便给她送上一记格外温柔的吻。



吻上她,并得到回应。这样总算让人实际感受到活着真好。



自己总是把妻子寄来的信收在内侧口袋里,现在也是夹在跟她之间,被紧紧地挤着吧。



自从第一次在战场上收到她的信之后,过了十一年。



每一封信都很珍惜地收着,全都是自己的宝物。



话语这种东西真的很不可思议,感觉就连蕴含在字句当中的情感都能传达。



光是读着信,就能感受到人不在身旁的妻子。



以前她虽然说要寄写着「最讨厌你」的信过来,然而一次都没有收过这样的内容。



都是告知近况,以及惦念着自己在战场上的日子,撰写下平稳的心境并寄送过来。